学长锁骨中的吻痕在清晰地提醒着赛夫斯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看到学长脊背上、大腿上的红痕时,赛夫斯那股愤怒抵达顶峰。
赛夫斯仿佛回到那个洞穴中,他当时还未摸清自己的心思,心中却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而在虫巢中那一晚,赛夫斯脑子里念头正在叫嚣着毁灭一切,把虫巢翻天覆地地搅和一遍,让伊罕付出代价。
头顶绿油油,赛夫斯强迫自己离开,完全就是理智在压迫自己。
再不走,他的精神力就要与房间内撞倒在一起,整个虫巢都要在他和伊罕两股精神力下沦为废墟了。
好在,他成功了。
为了把学长带出来,他隐忍的结果是好的。
但这不代表,赛夫斯忘了那一晚的事情。
每次想到他那一晚站在房间门口,赛夫斯都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回蓝域杀死伊罕。
但是,不行。
他怕一松懈,学长就离开了。
为此,他寸步不离。
蓝域中有学长的很多东西,学业、朋友、导师…那里比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有吸引得多了,赛夫斯害怕,学长到时候会离开。
赛夫斯光是想到这里,就难受到呼吸仿佛要停止了。
明尧摇摇头。
怎么跟赛夫斯解释呢?他不是因为伊罕才走的,也没有蓝域中任何虫族的原因,纯粹是他的任务变更了。
他需要换地图了。
“我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赛夫斯。”明尧认真地说,“我暂时不会离开的,没有虫族逼我,但是我因为二次分化了转化成虫母了。”
明尧苦笑:“你知道的,我之前很喜欢虫母,我突然变成虫母了,我暂时不能接受,所以我需要时间。”
赛夫斯愣愣地想,原来是这样。
那就说得通了。
学长对虫母一直有狂热的喜欢,那是一种纯粹到令赛夫斯嫉妒的喜欢,以至于赛夫斯对虫母那个群体有一种看到情敌的敌意。
生怕哪位虫母到来,就把学长迷得神魂颠倒了。
学长突然成为虫母,一定很难受。
信仰的对象,只适合瞻仰,一旦成为,就会感受到身份颠倒的慌乱感,以及信仰受到挑战的无措。
学长成为虫母,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信仰了。
赛夫斯握住明尧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学长,你不要害怕,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管你是谁,你是虫族也好,虫母也罢,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明尧定定地与赛夫斯注视,慢慢地露出笑颜,主动握住了赛夫斯的手:“谢谢你,赛夫斯。”
赛夫斯被学长这么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主动的牵手迷的晕头转向,呆呆地看着明尧,心里只剩下手中的温软知觉和学长的笑颜暴击。
学长主动牵他的手了!
学长主动对他笑了!
只对他一个人笑的那种。
“赛夫斯,你的耳朵红了。”明尧抽回手,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赛夫斯摸了摸他的耳朵,有点发烫,无所谓了。
反正他就是喜欢学长对他笑。
看到赛夫斯略显乌青的眼神,明尧的语气越发柔和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吧,辛苦了,赛夫斯。”
赛夫斯仿佛掉进蜜罐里,幸福到要冒泡了。学长的语气好温柔,像清风一样,赛夫斯的红色从耳朵蔓延到脖颈,青筋都兴奋到暴起了。”
“这算什么,我应该的。”赛夫斯垂眸,却莫名不敢看学长的眼神了。
“咳。”医生用声音打断赛夫斯活跃且复杂的心理活动,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