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您又开玩笑!”苏莞嗔怪道。
“哈哈哈,不开玩笑,不开玩笑,等时机成熟了,就让你鹤叔替阿遇去你家提亲去,咱们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老门主边捋着胡须边笑,打心底里高兴。
“在说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江遇已经安排好了下山的事宜便来接苏莞,还在院子里就听见卧房里面的欢声笑语了。
“没说什么,说你是个呆子!”苏莞接了话茬,这一接,又让老门主乐够呛。
“对对对,他就是个呆子!”老门主对于苏莞这个形容表示赞同。
江遇都气笑了,无奈的扶额,这一老一少现在成一边的了,一块儿挤兑他。
“莞莞,都已经打点好了,咱们快些下山吧,赶在天黑之前还能进城,中州可是有宵禁的,晚了进不去了。”
今日的江遇又换上了他喜欢的紫色系,之前外祖父不舒服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穿着黑色的,如今外祖父好了,他又开始鲜活了起来。
“那外祖父,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我就来看您!”苏莞起身告别。
“好,你可得记得你说的话,要记得来看我这个孤家寡人啊。”老门主知道,这丫头有正事,便不再挽留了。
流云那边已经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了,还多了几箱子珠宝首饰,全是老门主让人搜罗着给她找来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精致。
苏莞不知不觉就成了一枚隐藏小富婆,她那些珠宝首饰加起来都够她咸鱼两辈子了。
风影带着人把行李先带下了山,山脚下已经停了一艘豪华轮船,苏莞兄妹俩还有江遇和孙灵儿四人在后面慢慢的步行下山。
……
襄州这边是年初五才收到的苏莞的来信,苏昀从除夕前一直到现在,眼睛都快要望穿了,也没把她望回来,现在信上又说,要等在中州忙完生意才回来,这岂不是又要等一两个月?
这个苏莞,在外面玩的都快把家里给忘了,他一定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至少两个月不理她。
……
苏莞她们下山了以后,老门主便让江云鹤去了一趟虞无伤的院子里,让他去问问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老门主不想见他,但他想知道理由,想知道自已这么多年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置自已和江遇于死地。
明明,小时候的他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勤奋,上进,懂事。
可如今呢?为达目的不择不手段,甚至不惜残害养育自已长大的义父和看着长大的外甥。
江云鹤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是提着两坛子酒去的,年轻的时候,十五六岁的两个少年郎便经常带着小师妹去偷了师父的陈年好酒偷偷拿去喝,然后三个人便醉的东倒西歪,以天为盖地为庐,师尊担心女儿,带着人到处去寻。
他们两个也因此经常受罚,可那会就算是受罚了,也都笑的很开心,下次还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好像就是从小师妹有了喜欢的男子以后吧,从她嫁人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虞无伤被废掉了武功和内力,师尊让孙神医留了他一条命,据说这两天已经好多了,都能下床走路了。
不过是半月不见,从前那个挺拔强壮的男人,迅速消瘦下来,看他背影佝偻,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头发上也现了大片白。
江云鹤踏进屋子里,里面倒是暖和,他的衣食住行不曾亏待过,老门主便是要让他痛苦的活着,以作惩罚。
“不是说了吗,老子不想吃东西,何苦来了一趟又一趟?”这个虞无伤,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还这么横。
“我带了珍藏十年的女儿红,要不要尝尝?”江云鹤提着酒在他对面坐下,虞无伤一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