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下。
再回到马车上时,睢昼正盯着门口发呆,好像在烦躁地等待着什么。
见她掀帘进来,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立时变得锐利,哼的一声收起长腿,撇开头和她互不干扰。
好在之后的一路上,睢昼没有再说什么。
到下个驿站时,已近黄昏。
薄薄的烟霭挂在道路尽头,四下里飘来饭香,勾动肚肠。
一队人在此休整,福安指挥着曈曈和另外几个侍女忙上忙下地搬东西,鹤知知先自己上去换衣裳。
里衣里可能掉进去一根松针,磨了她一整天了,时不时戳在肋边,戳得很疼。
楼上有三件上房,鹤知知挑了最里面的一间。
刚隔着屏风解开外袍,门口响起脚步声,木门也被推开。
“吱呀”
鹤知知豁然抬头。隔着屏风,与踏了一只脚进来的睢昼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