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暗地里对皇后嗤笑不已。
可到后来才发现不对劲。
皇后虽然没有立即处理此事,却将所有当初侍奉妃子的仆婢都留在宫中,只要有他们在,当年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有铁证,若想追究,随时都可翻出来要人命。
皇后就好似拿着一把无形的刀剑,终日悬在后宫所有妃子的脖颈上,让她们,及她们背后的氏族,不得不至少在表面上服服帖帖。
但几年过去,如今的情形早就不似当年。
皇后执政数年虽然一直稳稳当当,但皇权把在女人手中总不体面。
张大夫本想借着公主的把柄暗暗戒饬皇后,却没想到,反倒是自己被皇后随口提起当年往事吓得一身冷汗。
皇后看着张大夫走远,目色沉沉。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不会喜形于色,旁人哪怕大着胆子天天偷觑娘娘面色,也无法揣测出几分端倪。
门边轻响,福安迈着胖胖的身躯挪进来,朝皇后拜了一礼。
接着弓着腰背呈上一张诊单,上述公主殿下偶感风寒,头昏腹痛,不得不平躺静养。
皇后结果那页纸扫了一眼,立时气笑了,没戴护甲的那根手指在福安额上敲了一记:“你啊,就宠着她吧。”
“罢了,等她睡够,再叫她来见本宫。本宫非要看看这只小猫崽子到底在胡闹什么。”
福安嘿嘿笑了几声,眉眼弯弯,又给皇后作揖奉茶。
一觉醒来,鹤知知才后知后觉地慢慢涌上心虚。
不用旁人提醒,鹤知知自动自觉滚去了中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