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擦掉一层薄灰,摘下洞外飘进来的几缕枯草,指腹在刻字上慢慢抚过。

然后从旁边的一个木匣里,取出一坛酿好的陈酒和一个白玉小杯。

在杯中倒满,酒液微微盈出一点弧度,圆润地在杯口轻晃,浓香扑鼻。

睢昼把小杯在石碑前放下,神态颇为轻松。

“师父,半个月没来,你大约已经忍不住酒瘾了。”

此处是前任国师,也就是睢昼的师父,齐锡之墓。

齐锡生前曾亲笔写就过心愿,不愿像历代国师一样浩浩荡荡地葬于皇陵,而只要一简单土包、一块能留下些许字句的石碑,就这样长眠于多宝山中。

“人间还像从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睢昼语句时不时停顿,似是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点星也很好,就是有时候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越长越聪明,还是越来越笨。”

说着又是一停,睢昼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显得有些坏心眼。

“不过他若是像你的话,大约是会有点笨的。”

睢昼说完,笑眼瞅着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