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的话。

鹤知知咬了咬唇角,越发觉得自己心中暗藏的那些心思难以开口。

经过了这趟清平乡之行,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睢昼。

可偏偏,睢昼这会儿对她态度又这样温和,连喝水这种小事,都尽心尽力地给她帮忙。

鹤知知喉咙口堵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一句:“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带着景家军。”

谭经武突然生事,不少侍卫死伤,包括福安也受了重伤,那时场面混乱至极,鹤知知也没顾上这么多,被睢昼带着回了休息的地方,又接连灌了几副药,昏昏沉沉睡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才有时间慢慢说话。

睢昼大约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问,此时便慢慢道:“景家军退守驻扎在殷江边,离你这儿近,便干脆捉了景流晔来,行事更方便。”

这也是阴差阳错了。谭经武将北边通往云家的路给炸断了,却没拦住南边来的景家军。

鹤知知垂着头,又问:“那你,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我在清平乡受困?”

睢昼道:“我接到了谷映雨的信。”

“谷映雨?”

鹤知知又咬了一回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