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的系带在颈前,鹤知知不习惯让别人触碰,便伸手自己解。

一边解一边问:“南门的火烛都处理好了?”

福安弯了弯胖胖的身子:“是,已经收拾好了,遣了三个人彻夜看守,定不会再出岔子。”

“嗯。”鹤知知半天扯不开系带,对着铜镜看了又看,“这怎么解不开啊?”

绿枝忙上前仔细看了看,柔声道:“殿下,这系带上好像打了几个死结。”

睢昼有这么笨手笨脚么?

鹤知知放弃道:“那你帮我弄开吧,别用剪子剪,还得还给国师呢。”

“是。”

鹤知知身上早已淋透,衣服冰凉地贴着肌肤,女子的衣裙又不似男子那般方便调整,只得忍到了现在。

披风一解开,唯有的一层御寒也没了,冻得立即哆嗦起来,好在很快就被瞳瞳扶着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

鹤知知舒了一口气,闭眼靠在池边。

今日睢昼跟她说的那些话……

他只是性子好、又能容人,所以从不明着抱怨,其实也是真的觉得她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