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摇头,再摇头。
“不行,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
“是的。”睢昼不容反驳地声明道,“可是你摸了我的尾巴,就是这个意思啊。”
鹤知知的反驳被堵回了嘴里,呜呜哭泣着又被摆弄起来。
说来也奇怪,偶尔的清明空隙中,鹤知知会看着窗外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的天色想,现在过了多久了?应该已经至少过了一天了吧,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饿,而且,也没有人来找她?
但很快鹤知知就没有时间再想别的,这整整两天,她都没有离开过这张床榻。
再睁开眼时,鹤知知感觉心灵极其地疲惫,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欲,仿佛立刻就能出家。
晨光洒在床头,她懒懒地睁眼一看,忽的一愣。
她身上的寝衣,还是那天她自己穿着的那套。
可是记忆中,这两天里她分明被弄脏了很多套,早就把这一套换下来了。
还有被单,枕头……也没有变。
鹤知知倏然扭头,看向身边熟睡的睢昼。
睢昼头顶,没有耳朵,身后也没有尾巴。
……梦?
还是说,她是和睢昼一起穿越到了梦境里。
鹤知知有些胆战心惊,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找自己的小荷包来验证。
屏着呼吸打开荷包的瞬间,鹤知知表情差点石化龟裂。
那枚药丸,当真不见了。
身后传来细小的动静,鹤知知转过头,就看见撑着手臂半坐起来的睢昼,乌发温顺地披在肩上,如水一般流泻,但盯着她的目光,却像一只又餍足又饥饿的野兽。
鹤知知:“……”
面对她的沉默,睢昼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带着森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