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再怎么觉得这件事根本是没什么好生气的,但是如果不亲自跟睢昼确认他的想法,就很可能造成隔阂。

这就是尊重对方的要义。

但是每每被问到这种问题,睢昼却并不回答。

她有些失望,倒不是因为觉得过了这么久睢昼还哄不好有些疲惫,而是因为,她想要给睢昼看的那样东西实在太过重要,她不想让睢昼把那个当成讨好他的手段,她希望他在看到的时候,能够怀持着纯粹的心情,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睢昼久久不说话,鹤知知便自觉理解为他还在生气。

揪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失望。

她真的很想把那个给睢昼看。

过了一会儿,睢昼似乎发现她的动作,伸手轻轻拉开她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鹤知知鬼使神差地突然敏锐了一回,从这个轻吻里察觉到了台阶。

这是在哄她,所以他不气了?

鹤知知立刻抬起头,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睢昼被她盯得有些羞窘,微微撇开头。

长长的睫毛垂落着,颊边有点浅浅的绯红,这副模样,又像是与他从前的温顺一般无二了。

看见他这久违的模样,鹤知知一阵兴奋激动,甚至都有些感动。

都顾不上自己酸楚的身体,一把抓住睢昼的手,拉着他爬下床。

“去哪?”睢昼吃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