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整套伎俩都被鹰巢军学去,轮番来干这种勾当,再一同挥霍取得的钱财。

鹤知知带着人和证据去找了李簧。

李簧起先虽然惊慌,但打死不认。

他声称自己既没有糟蹋百姓,又没有贪污腐败,只不过是治下不严,那也应该是皇后批评几句,而不应当被年纪轻轻的公主责难。

都到这时候了,还在摆什么年纪大的谱。

鹤知知气得发笑:“但是你收受了他们的好处。无论是知府官衙,还是鹰巢军,哪个不向你进贡?养出这样的臭虫,还想抵赖,不用母后下旨,我便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这节度使的位置,坐不稳了。”

李簧面色如土,沉寂半晌后,终于磕头认罪。

鹤知知从他手上把鹰巢军全接过来亲自管理,这支队伍的设置并非坏事,坏的是里面的人。

她将其中人员全部清洗,伸过手的,沾过边的,哪怕是没沾边、但亲眼见到同僚欺压百姓却闭口不言的,都通通革职查办。

同时花了十数日,将附近略懂医术的人聚集起来,对他们集中统一培训疫疾护理的粗浅知识,将他们编成了新的“鹰巢军”。

李簧认罪了,但事情并不止于此。

鹤知知在灯下坐着,烛火跳跃,人影幢幢,心中仍有解不开的谜团。

雾卦的来由虽然查清了,但这其中绝不止原来的鹰巢军在推波助澜。

归根结底,他们做的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人,压榨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