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临时监狱,但并不是栅栏和透明玻璃设计,而是和正常的房间一样,在四周砌着砖墙。双人间给人的感觉颇为宽敞,整体上也干净整洁,甚至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是个五脏俱全的宾馆房间。

尽管自然采光只能依靠一扇极高且狭窄的栅栏窗,但内部的灯具足够弥补这一不足。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上面的监控摄像头,不过考虑到这里也算是监狱,所以相当合情合理。

一个不错的房间,作为监狱空间尤其如此。但它现在……嗯,现在完全被某些充满着个人特色的“艺术品”给毁了。

凡尔纳的视线有些困惑地在墙上剪贴得大大小小的报纸和画册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其中有的是报纸上的填字游戏和谜语,还有是不同图案组合的拼贴画。各种画风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只传达出了一种非常后现代的诡异审美。

然后是双层床。

床上面存在着的不单单是被褥这种平平无奇的东西,同时还有几只发条玩偶,古怪的瓶瓶罐罐,作图工具,摊开的本子和笔,几本书,一张巨大的图纸(上面似乎是星象图?)和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逗猫棒。其中还有许多他都没法辨认的奇怪玩意儿。

它们被一视同仁地堆在了两张床上,让人根本没法分辨出哪张才是面前这个人类在睡觉时使用的地方。

“抱歉,我并不是很喜欢收拾。对我来说,只要记住它们在什么地方,其实都一样。”

柯南·道尔注意到了凡尔纳的视线,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不过要把它们收拾起来也不会多麻烦的,能给我一点时间整理完报纸吗?”

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凡尔纳接过对方热情递过来的红茶光从这杯茶来看,他就觉得面前的这个室友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英国人点点头,然后看着对方用剪刀飞快地剪下几个板块,又从桌子上拿出几片纸,涂抹上胶水,粘贴到墙壁上。

墙面变得更诡异了。

紧接着,床上那些用途不明的物品也都被堆到了墙角。那位百分之九十是英国人的先生把上下铺都整理了出来,同时热情地表示他愿意把下铺让给凡尔纳。

“如果我能回伦敦的话,”他摸着下巴,用很令人信服的语气说,“那我肯定要狠狠地吹嘘说我睡在了凡尔纳的上铺。我敢保证,钟塔侍从的那群家伙都会被吓一跳的。”

好吧,真是朴素过头的理由……

凡尔纳叹了口气,坐到床上。

他没什么东西带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想做。事实上,他的脑子还处于一片乱糟糟的状态中,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那些繁杂的思绪清空,什么都不想。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很可疑地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也不怎么想管了:大概就是当初在异能大战中知道的吧?

但他的新室友显然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的意思。

“凡尔纳先生?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先生?我刚刚才想起来,我是不是还没进行自我介绍?真是太抱歉了。”

对方仍然很快活地说着。说实在的,这家伙喋喋不休的习惯和他那看上去非常靠谱的教授般的外表相当不符合,甚至会给人一种幻灭感……至少凡尔纳现在就觉得挺头疼的。

直到他听到那个名字。

“在下亚瑟·柯南·道尔。”他说,“一名被主宰胜利的、荣耀尊崇的、不可直呼其名的女王陛下所雇佣的咨询侦探,仅此而已。”

凡尔纳骤然抬起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柯南·道尔。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波动,就像是戴着张微笑的假面具。

曾经被誉为七个背叛者的超越者皱起了眉:

“柯南·道尔?这是你的伪装身份?”

“嗯?”咨询侦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