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烫焦的,只是最新地狱流行的焦糖色造型”之类的胡话,她还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哦,这下我懂啦。”她说,“表达了你的思乡之情,对吗?”
笑到最后,河马都跟着委屈巴巴起来,干脆钻到地毯里面,和莫布斯挤一块儿去了,死活也不愿意让大家看到他的新胡须造型。
“我觉得这涉及歧视!”
他气乎乎地大声抱怨:“想想看,一只猫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灵敏胡须,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情了。而且这可怕后果的诞生还不是因为他的自作自受,而是人类的糟糕报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只猫竟然还不能收获大家的同情与关怀,反而受到了无尽关于容貌的耻笑。这是多么的道德沦丧啊!”
河马的声音从毯子下面传来,显得闷闷的,但愤慨之情显而易见:“所以!为了拯救横滨猫们的道德意识,为了不让集体素质持续滑坡,我觉得,所有的猫都应该尊重残疾猫的现状,并给予一定的特权作为身心伤害的补偿。”
莱特停止了嗑瓜子的动作,转头向那张正在剧烈蠕动的毯子看去,脸上浮现出非常感兴趣的神情。
“继续。”他说,然后接着嗑瓜子。
“比如说啊,在看到患有残疾的猫时对他们低头问好,只有得到了回应才可以继续向前走。食堂打饭的时候也是我们先吃,有好玩的东西也得第一个喊我们来玩,遇到有趣的事情也要优先通知我们,狗打过来时优先掩护我们逃跑……”
得到鼓励的河马大为振奋,直接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总之,这样才能作为我们这些残障猫士的补偿!”
“那你先从毯子里面出来啊。”被迫分享了毯子的莫布斯幽幽开口。
他现在看河马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之前还在笑话他身上所剩无几的毛,也是因为河马太大只了,差点把整个毯子给抢走。
河马顿时闭上了嘴,甚至还往毯子里面更加用力地拱了拱,尾巴都没能藏住,直接露在了外面。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条黑色的大长尾巴就和蛇似的,在地板上面活蹦乱跳,让周围的猫一个个都全神贯注了起来,眼睛里都燃烧起了“想要扑一下玩”的火焰。
专心致志嗑瓜子的虎斑猫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咔吧咔吧”地把瓜子嚼碎:“索丽埃科女士,你怎么看?”
蓝眼睛的伯曼猫遗憾地收回目光,两只爪子叠在一起:“河马的尾巴怪可爱的。”
河马:“喵?”
莱特默默地虚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