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没有拒绝,“那便?有劳姑娘了。”
李丹笑道:“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下楼,出了酒楼,一阵秋风吹来,吹在身上很舒适。杨硕停下脚步,转身对李丹道:“已经出酒楼了,姑娘请回吧。”
李丹没说话?,抬起头望着天上一轮皎月,神?色渐渐难过起来。
杨硕见状,一下子就慌了,“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李丹苦笑一声摇摇头,“不关公子的事,是奴家一时想到家人?才会心生?难过,让公子见笑了。”
杨硕:“想家乃是人?之常情,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
李丹:“奴家来自南方的一个偏远小山村,因家乡发生?瘟疫,才一路逃荒到本地。”
杨硕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之苦,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问:“姑娘的家人?呢?”
李丹的神?色一痛,深吸了口气,“双亲在逃难中饿死了,弟弟在混乱中被人?抱走,至今下落不明。”
杨硕对她的遭遇更加同情了,想了想,道:“我?家离此还有段路程,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能陪我?多走走吗?”
李丹求之不得,答应的很爽快。
他们并肩而行,月辉洒到他们身上,慢慢地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同一片天空下,林衣衣坐在油灯下,正一针一线地缝着大红嫁衣。阿香见她不带歇的,忍不住劝道:“姑娘,您该歇歇眼睛了。”
“将这几针缝完我?再?歇。”林衣衣头也不抬道。
阿香知道再?劝下去也无用,转身出去端来一盆热水,水里浮动着一条洁白的绵巾。
林衣衣正好缝完最后一针,放下针线嫁衣,起身走到盆前,将双手浸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