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颜瞳孔骤缩，手中缰绳一抖，身下汗血马仰头嘶鸣一声，将沈倾颜甩了下去。

沈倾颜顾不得身上痛楚，径直奔向倒在血泊中的林砚辞。

“林砚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沈倾颜无措的扶起他，用手轻轻拍他的脸。

可怀中的人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沈倾颜忍着心中的惊惧彷徨按上了林砚辞的脉搏，虚弱又紊乱，她脸色一白，抱着林砚辞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主别怕。”突兀的声音在沈倾颜耳畔响起，她垂眸，却见林砚辞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沈倾颜语气放轻：“感觉如何？我带你去最近的城镇找大夫。”

林砚辞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艰难的抬起手，用指腹擦上她的眼睑：“抱歉，又让公主哭了。”

沈倾颜下意识擦了擦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林砚辞气息不稳，声音却温和至极：“臣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公主做了却没说的……臣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只是……”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沈倾颜，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负你。”

沈倾颜看着他的慢慢闭上眼，心里的震颤无法言说，这一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林砚辞，你要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月色明亮如水，可她的心里却布满阴霾，冰冷的灵堂中，像是潜伏着噬人的野兽，蠢蠢欲动。

是林砚辞进来，将无边黑暗撕开一个角，将她带到光明之下。

此后经年，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在身边，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