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继承了母亲过分的独占欲和嫉妒心的他,真的能容忍她身边继续围绕着那么多男人?

还是要像那个女人一样,用自毁式的滥交去赌气,去博心上人再看她一眼?

他这样的人,就不该谈爱的。

就不该被稀罕的。

不然余生也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漫无目的地朝会场外走去。

狂风携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他看不见撑着伞的行人看疯子一样的视线,走走停停,天色越来越黑,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去。

“先生?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一个穿围裙扎马尾的小姑娘,正从身后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探出头来。

他眨了眨眼,被雨水刺得生疼的眼球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招牌。

“可以……给我一瓶可乐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吸饱了水的钱包,摸出皱巴巴的一团纸币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