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着。

女人满面春潮,似乎听见开门声后叫得更加放肆,像一只尖叫鸡。

男生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喝一口可乐,才觉得舒服点。

女人似乎察觉到门口动静,满是挑衅和得意地看过来,却在看清门口的是背着书包的少年时,忽然捡起旁边桌上的台灯,劈头砸了过去。

少年轻描淡写的拉住门把一挡,姿势熟练。

他看见她眼里的失望变成绝望,愤怒变成悲凉。

他嘲笑她:“你不会觉得那个男人还会回来吧?”

女人嘶吼:“滚!给我滚!”

同时滚出房间的还有那个不知真假的大学生。

等再滚回来时,怕又会是一张新面孔了。

有时候女人却不是这么暴躁的,在他更小点的时候,还愿意让她抱的时候,她会抱着他哭。哭她跟那个男人的初恋长跑,海誓山盟,哭他婚后负心薄情,左拥右抱。

然后某一天也许是哭累了,女人咬牙切齿地决定把单向挨打变成一场拉锯战。

你出轨?好啊,那我也出轨嘛。一辈子的时间,看谁耗得过谁?!

一场场歇斯底里互相拉扯的闹剧,开始在这个沉闷压抑的家里上演,像一个拉到极致的沉默的弦,终于崩断。

褚婪喘着粗气忽然从床上坐起,满头冷汗。

因为出汗的原因,床上冷飕飕的。

无处取暖的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敲下几个字:“想抱抱你。”

他似乎是在意识到上方的收信人名字是“笙笙”之前,就已经打出这行字了。

手指的动作似乎变成一种脱离大脑掌控的本能。

褚婪的神智慢慢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意识到在刚刚敲下的那行“想抱抱你”之前,输入框里满满当当居然全是未发送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