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刻已经被吻得有些腿软,生怕这样下去,就没办法走回还有一段距离的房间了。

安笙作势挣扎,想让褚婪明白自己想要暂停的意思,没想到对方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变本加厉。

安笙几乎要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吞下去了,好不容易揪住男人大开的衬衫,才将将稳住身体。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咬了男人的唇瓣一口,才终于如愿以偿地被放开。

“嘶”男人倒吸一口气,条件反射地退开一点。她这一口可比片场咬宴纪和的时候重多了,褚婪的下唇直接见了血。

褚婪一手拇指轻轻揩去唇上血迹,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忽然低低地笑了。

他一双燃着汹涌火光的狭长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尤在喘息的安笙,深沉浓重的暗色,只在他被安笙撩拨得极狠了的时候,才出现过,又似乎不只是欲望,还包含了别的什么。

“怎么?别人能亲,我不能亲?”

褚婪一改在微信上撒娇卖痴的模样,一把掐住少女的下巴,将人扯成被迫仰头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张被他吻得酡红,眼里都蒙上一层雾气的小脸,冷笑一声。

他故意低头,保持着稍近一点便会唇瓣相触的距离,喷薄在少女唇上的话语里,饱含满满的恶意:“宴纪和知道你被我吻得站都站不住吗,嗯?在你跟他滚作一团,难舍难分的时候?”

安笙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一点,终于有了力气,闻言也不怒,反而抬手就着这个吃力的姿势,轻轻抚上男人的侧脸。

明明她才是被钳制的那只羔羊,但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没有人会怀疑,她才是那个执掌一切的主宰者。

“你在吃醋吗?”安笙笑,手指模仿在片场的动作,轻弹着划过男人的侧脸和颈项,低声诱语道,“我这样摸过他呢,你要不要我也这样摸摸你?”

褚婪被她的指尖一碰,立刻像被刺到似的,一把握住了安笙的柔荑,讽笑道:“开什么玩笑?我会吃醋?你又不是我的……”

说着,又生硬地将话头一转,语气中的恶意却半分不减。他另一只大手往下一探,立刻不出所料般地“呵”了一声,强自辩驳道:

“我只是,太熟悉你这具浪荡的身体罢了。被我吻了一下,就泛滥成这个样子,”他重又凑近她耳边,哑声嘲讽,“你不会连拍戏的时候,都能湿吧?”

谁料安笙闻言,居然欣慰似的微笑着,用小指挠了挠他的下巴,应道:“对呀,你可真是了解我,跟宴老师接吻的时候,我可比现在……”

岂知她话刚说到一半,褚婪便将握着的手一扔,话也不留一句,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安笙就势往墙上一靠,对着男人的背影扬了扬眉。

情场浪子?就这?

没劲。

之前不装得挺好的嘛,现在看来,怕不是没谈过恋爱吧?怎么一点就炸?

其实安笙还真说对了,褚婪这人,还真就,没正经谈过“恋爱”。

168.爱情

褚婪确实有过不少女人,其中也不乏讨了他几分欢心,得了“女朋友”的名分的。但要说他对里面的谁,打心眼里动过真感情,却是从始至终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