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般,狡猾得让人束手无策。
秦宓伸手,落在闻柒唇上,轻轻摩挲着:“闻柒,我想亲你。”
闻柒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然后摆出一脸正经:“爷悠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那什么……咳咳咳,那什么擦枪走火不太好,影响不好。”板着张小脸,“影响不好!”
秦宓浅笑,捧着女子的脸,亲吻,唇齿相缠。
“秦宓。”她嗓音软软的,水亮的眸子,微微迷离。
秦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闻柒唇角:“嗯?”声音,有些暗哑。
“大着个肚子穿嫁衣会不好看。”她抬眸,小脸微微绯红,笑靥如花,好看极了。
秦宓吮了吮闻柒微微泛红的低垂:“爷不介意。”
闻柒笑着躲:“文武百官都看着呢,影响不好,本大圣一世英名啊。”
她忘了,她曾经恶名昭彰。
“没有别人,爷只要和你拜堂,其他的都无关紧要。”秦宓如是说,唇角高高扬起,昭示了爷心情极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闻柒严词拒绝:“那怎么行!”
“嗯?”一个字符,尾音扬起,浓浓的蛊惑,秦宓俯身,不知魇足地亲吻闻柒的唇角,鼻翼。
闻柒再次强调:“绝对不行!”她板着小脸义正言辞,“宾客可以没有,喜宴也可以没有,但是,洞房花烛必须有!”语气,慷慨激昂得紧。
听听,流氓本色!如若论起无耻,闻柒实在没有下限。
秦宓颔首,笑道:“好,随你。”
闻柒笑眯了眼睛,欢喜地一把抱着秦宓玩亲亲。
三天后,大燕胤荣入住北宫,举国惶恐。
市井有言:老天不开眼,祸害遗千年呐。
五天后,钦天鉴夜观星象,择良辰吉日。
市井有言:老天不开眼,助纣为虐呐。
七天后,南诏臣服北沧,闻氏胤荣一旨诏书下,灭东陵一族,南诏巫都世代为奴籍。
市井有言:顺闻柒者昌,逆闻柒者亡。
九天后,北帝下聘大燕闻柒,铺红妆万里。
市井有言:北皇重色思倾国呐!
十天后,大燕常湘常钰两位王爷相继请旨赴边关守城。
市井有言: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情深不寿呐!
十一天后,北帝大婚。
市井皆摇头:佞后要一手遮天了,没明天呐没明天!
天襄六十年,十月初六,北帝以北后之尊,聘大燕胤荣,铺北沧万里红妆,普天为庆,八方来贺,北帝于天下万民,为闻氏封后,许天下事,天下权,许北沧天朝,许万里沧澜与君同坐天下,许六宫无妃一人独宠,许百年之后同葬一穴。
如此恩宠,自开天辟地来,无二。
后野史有记,北帝在位二十栽,唯宠闻后,任之独揽社稷江山,六宫无妃一枝独秀。
大婚当夜,红烛蜀绣,大红的宫灯高挂,整个北宫裹上红妆,月影绯绯。
月半微暖,风儿轻轻摇着,九华殿里正红绸浮动,暗香冉冉,花烛灼灼,正是热闹时。
文武百官,丫鬟小厮,跪满了殿里殿外,朝拜恭祝。
满屋贺臣,一跪:“一愿陛下娘娘凤凰于飞和如琴瑟。”
秦宓眸光淡淡,倒是红帐中传出来一声笑语:“有礼有礼。”
这皇后娘娘,一股子江湖味,百官汗颜,二跪:“二愿陛下娘娘福泽北沧国泰民安。”
依旧是好言好语,笑意沛然:“好说好说。”
北帝望着红帐里的女子,浅笑宠溺。
这北帝陛下,是个宠妻无度的。百官暗叹,三跪:“三愿陛下娘娘早生贵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