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活路,是大燕的死路。”他俊颜染了几分随性,清贵的眸有些邪气,“你觉得本王会选哪条路?前日,西启内乱,太子萧亦莫请旨赴大燕为质子,你觉得他又会选哪条路?”

原来,一早,大燕便成了秦宓的猎物。

炎帝压下惊慌,故作镇定:“你若有此能耐,大可以直接谋我大燕,何必打草惊蛇。”

沉默了片刻,秦宓道:“本王在想,若是你足够聪明,先破国的,应该是西启。”

炎帝失手打翻了茶杯,满眼惊恐。原来,他谋的不只是大燕,是整个天下,到底,这等张扬狂傲里,藏了多少狠招。

这个男子,精明得可怖。

他起身,将绯红的衣袍理顺,动作慢条斯理,眸光噙了几分玩味:“莫怕,大燕换主之日,本王会提前告知你。”

这是三年前,炎帝第一次交锋秦宓,不战,便输。

当年,秦宓不过十七,年轻得让人难以揣测,三年过去,炎帝依旧半分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比三年前越发战战兢兢,炎帝试探:“半月后,北沧荣帝行封后大典,尊南诏娆姜公主为后。”

南诏独立三国,此番联姻,乱了三国之势。

然,秦宓自始至终毫无动作,到底秦褚与秦宓是敌是友,丝毫不能揣测。

秦宓不言,品茶自若。

炎帝颇急促:“娆姜为北沧帝后,秦褚得南诏之助,如虎添翼,即便你谋得大燕,也不过为秦褚做嫁衣。”他在赌,赌秦宓谋外敌之前,先平内乱,赌北沧一山不容二虎,赌秦宓的野心。

到底,北沧荣帝之于秦宓,何存?

“所以?”秦宓未抬眸,浓密的睫在眼下打了暗影,三分美,七分魅。

所以……炎帝冷笑,还真是狂妄得理所当然,灼灼望去,炎帝道了四个字:“取而代之。”

秦宓仿若未闻,薄唇染了戏笑,喜怒难测。

一番试探,毫无所获,这北沧的两位王,一切,皆成谜。炎帝不由得有些慌乱,言之凿凿:“朕助你得北沧天下,你辅朕取得龙虎令,尔后,共谋西启。”

一语,道破了炎帝的心思,他在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