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乾殿。”

姬皇后一声诡异的轻笑,微抬腿搭着,懒懒依着案榻:“这脏水泼得真快啊,闻国公的尸骨还没下土呢,这石头便要落井了,太后和苏家可真是心急。”

俨然,姬皇后端的是看戏的姿态。闻家和苏家鱼死网破,她姬家当然求之不得,什么驱魔驱邪,不过是借得东风反咬一口。

施嬷嬷疑惑,上前耳语:“闻国公这么一走,多少人惦记着那一令天下,苏家如此迫不及待,便不怕皇上起疑,那龙虎令,皇上怕也是想要,这风口浪尖,苏家未免心急了些。”施嬷嬷顿了顿,又道,“娘娘,小心有诈,别是皇上抛出的噱头。”

这话,诚然也是在理的,闻国公一死,闻家落了,龙虎令下落不明,这当口,谁都想要那一令天下,只是天子眼下,若太明目张胆,自是要担个二心的不忠之罪,不说凌国公府,姬国公府便是静观其变。

那宝座之上的一国之君,眼睛可厉着呢。

姬皇后却摇摇头,甚是了然:“就算苏家不争,那勃勃的野心皇上心里怎会没数,皇上啊,心里都亮堂着,怕是巴不得苏家争个头破血流,他好坐收渔翁,算不得噱头,倒是个由头,好坐实了苏家的二心,让皇上有了削势的借口,只是苏太后那只老狐狸,又岂是好糊弄的,苏家的尾巴,也是难捉,龙虎令落于谁手,还早着呢。”

姬氏皇后,城府心计,深不可测,后宫的女人,怎么会仅满足这三尺宫闱,还有那朝堂,那天下。

施嬷嬷笑:“娘娘所言极是。”

姬皇后起身,伸手扶住施嬷嬷的手臂:“走,瞧瞧热闹去,本宫对闻家那位大难不死的七小姐可好奇得紧。”

这宫里,总是热闹的,有人唱戏自然不乏看戏之人,这不,衍庆宫里,风吹了,草动了。

“皇上,查出来了。”

进殿的金公公,是炎帝身边的老人。

殿中,点了浓郁的檀香,铜鼎中,袅袅轻烟升起,一侧的软榻边,摆着玲珑棋局,炎帝手执一子,并未抬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