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眉眼,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带了多少人?”

程大抬头,眼皮只跳,一言不发。

闻柒眉毛一挑:“单枪匹马?”见程大低头不讳,闻柒直捏眉心,摇头苦恼,叹了一句,“我家爷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眉宇,深深拧起,是怎么也舒不散了。

程大连忙劝说:“爷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定能化险为夷,主子莫要太担心。”

程大两条眉毛都拧成一团了,莫要担心?唬谁呢?

闻柒笑笑:“当然,他答应过我会安然无恙,不然……”敛了敛唇角,慢慢抿成了一条直线,闻柒揉揉眉间,笑不出来了,“真让人头疼。”

恒古至今,入巫汀崖寻药之人数不尽数,而活着出来的却屈指可数,更别说毫发无损。

他说,他会安然无恙,所以,她要乖,要听话,要按兵不动。

闻柒皱眉,想:看吧,她不乖,总也学不乖,秦宓应该知道的,他的女人不老实,不听话。按兵不动?开玩笑呀!

闻柒起身,嚷了句‘头疼头疼’,揉着眉头,裹了一张狐裘便爬进了寝殿,小憩去了,安静老实得叫人咋舌。

程大齐三梁六他们更不安了,商量着轮流看守,调来了几千暗卫,将长乐殿看得死死的,一只苍蝇也别想进出。

闻柒倒老实,一睡便是一天,说是头疼醒了,宣了白二去号脉,生怕闻柒整出什么幺蛾子,特地在跟着白二一起,候在屏风外。

其实谁都知道,这祖宗要想逃,没谁拦得住,所以奇怪了,怎么一天还没动静?莫不是真头疼了?

白二揪着眉头,细细再探了一次闻柒的脉搏,这才退到屏风外站着。

“如何了?”

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沙哑,无力又虚弱,恹恹欲睡似的。

听着,像那么回事,闻柒许是真头疼了。

白二琢磨了一阵:“并无异常,许是见了冷风,染了些寒气,让厨房炖些温补的热食来便好,娘娘宽心。”

闻柒听了,就‘哦’了一声,然后没了后话,好半晌,清幽幽地喊了一声:“白二啊。”语调,那是九曲十八弯。

这语气,一听就是闲了,耐不住了。

白二警惕了几分,回话:“主子吩咐。”

闻柒哼哼唧唧了几声,好似恹恹难受,软绵绵的声音:“近来本宫总是乏得紧,什么大力丸、神仙丹都给本宫来点。”顿了一下,她又想起来,“哦,听叶九说那风灵子是个强身健体的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