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弃子。
池渡片刻怔忡,随即面色无异,道:“陛下,那闻柒有北帝护着,只怕动不得。”
昭然女帝冷笑一声:“不过半月好活,孤倒好奇,闻柒还有什么本事翻了这四国天下。纵使秦宓有滔天本事,终归不能起死回生。”
池渡思忖:“陛下,北沧已经下了拜贴,定是娆敏公主已经道出了食人蛊所在,北帝只怕是为了闻柒而来。”
昭然女帝微微扬起眉头,不似有惊:“来得可真快,秦宓怕是等不及了。”
闻柒命悬血蛊,来者,自然不善,一个北帝,可抵千军万马。
池渡将军反复思忖,才道:“南诏腹地,北沧大军暂不得不入境,北帝深入虎穴,陛下何不来个瓮中捉鳖。”
巫蛊腹地,南诏又有大军严守,此番,确实是百年难遇的机会。
昭然女帝却摇头,眸见深意:“只怕孤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一个秦宓。”
池渡将军微愣,只道北沧秦宓深不可测,却未曾得知如何坚不可摧,不由得惊愕。
“北帝难有对手。”昭然女帝眸底骤然寒冽,“独独有一个弱点。”
池渡将军沉吟,忽而抬眸,恍然:“闻柒。”
传闻北帝神秘莫测,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弹指杀伐,唯有大燕胤荣得他情深,视以逆鳞,触之即死。
昭然女帝似笑,眸光幽深,了几分阴冷浮出,拾起木案上烫金的拜贴,道:“让他来见孤。”
池渡将军只一眼,了然于胸:“尊令。”
不是北沧,是西启的拜贴,原是萧太子也来了,怕是有一出两虎相斗了,帝王心果然莫测。
昭然女帝摩挲着手里的拜贴,勾唇冷笑:“真是个红颜祸水。”四国天下,两个男子,闻柒一人乱尽半边江山。
巫都城外,数千北军以待,秦宓坐于战马,抬眸望去,南诏的玄旗已近在眼前,此时正起大风,南诏的冬日干冷寒冽,风刺人骨髓,黄沙漫天,浑浊,阴暗,方才未时的天,便不识轮廓,仿若天地初开的混沌,不见灯火,唯有黄沙狂乱。
南诏巫都,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