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拉着她的手,啄着她的指尖,讨好似的语气:“爷在酒里放了点东西。”他理所当然,“谁让他贪杯。”

她一直以为她最是黑心肠,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闻柒嘴角不忍一抽:“爷,你和左相大人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秦宓很认真地计较着:“他吵着爷和你睡觉了。”

嗯,爷也很记仇啊。

爷又说:“把他送去燕宸央宫里。”

这醉得不省人事的,送去了常宁公主那里,还不被生吞活剥了,燕宸央那般彪悍,左相大人肯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闻柒拱手:“爷,小的服了。”

秦宓扬扬唇角,揽着闻柒往寝殿走:“我们回去继续。”

继续睡觉?真的只是睡觉?这个问题,经不起闻柒的推敲,顿时觉得不困了,步子懒散,她问秦宓:“你和千婵月认识多久了?”

“十三年。”

日久生情神马的最讨厌了!

闻柒皱了皱眉,又问:“怎么认识的?”

“爷花钱买的。”

英雄救美神马的最俗不可耐了!

闻柒眉头蹙得更紧,抬着脸:“他好像很听你的。”

秦宓想了想,这么回:“他怕爷。”似乎,他身边的人,除了他的猫儿,谁都怕他。

相爱相杀神马的最呕心沥血了。

闻柒越看千婵月越觉得,他像被大攻折磨得死去活来却心口不一的小受,她呕心沥血了:“朝朝暮暮日久生情情到深处……基情四射。”重重叹一口气,又是心惊又是心酸,“诶,束缚在世俗里的爱啊!”

这厮,天马行空得很没边际,思想有多远,奸情就有多远,想必,日后除了雌性,雄性也是闻柒的重点防御对象,谁叫她家爷这么倾国倾城,越想越觉得任重而道远。

闻柒继续长吁短叹,意味深长地说:“爷啊,你命里犯桃花啊。”

秦宓命里犯的,其实是闻柒。

秦宓一张好看的容颜,由白到红,转绿,好不精彩,他的女子,总能惹得他恨不得吞了她,无话可说,秦宓捧起闻柒的脸便重重吻下去,长驱直入,豪不迂回的攻城略地,一个吻,几乎可以用暴戾来形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他缠着她的舌尖,舔舐、啃咬、撕扯,在唇边拉出长长的银丝,又尽让他吞下了腹,连同闻柒的呼吸,她唇间的津液,急切又贪婪。

一个绵长的吻后,闻柒气喘吁吁,竟脱力地站不稳,染红了脸颊,久久找不回思绪,她不知,只是一个吻,如何能这样汹涌喧嚣,搅得她失魂落魄。她家爷,真是妖精。

秦宓牢牢搂着她,贴着她耳边:“还有力气吗?”嗓音低沉绵软得好似江西的离贡清酒,微微淡雅、暗哑,他说,“再胡说八道爷就一直亲你。”

这般心惊肉跳的感觉,闻柒招架不住,整个人蜷在秦宓怀里,猫儿似的哼哼唧唧:“没力气了。”她张开手,撒娇,“爷,抱我。”少有的女子做派。

秦宓亲了亲她殷红的唇,将她打横抱起。

而后,他抱着她,躺在了寝殿的那张沉木凤榻上,还解了流苏,遮住外面高照的艳阳。

闻柒惊叹了:“大白天的回寝殿干嘛?”其实她想问,大白天的躺床上干嘛?放帐子干嘛?这话,闻良民觉得会有歧义的,会让误会她心怀不轨。

秦宓却拦腰紧紧抱着她:“睡觉。”想着,又认真地补充,“和你一起。”

“睡?”闻柒干笑,“爷,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和爷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影响不好。”她表现得很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确定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这话,闻柒也不脸红。

秦宓言简意赅:“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