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她想她不该用脖子去接一掌,她想她应该用某人的亲儿子去接掌,她想……还没想完

咚!

两腿一蹬,闻柒两眼翻白,不省人事了,手一撒,只是……十七还稳稳被护在怀里,水得香甜。

果然,这才是亲妈有木有!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秦楚玥轻轻自语呢喃,眸光沉浮,慌乱又无奈。

要是闻柒醒着,一定会说:对不起有用,还要大内监牢干什么?

假如,十七嚎上那么一嗓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总之,燕宫毫无动乱,一切如常。

天,缓缓沉了,似要变天了,宫门外几乎没有往来的人烟,僻静极了,转角一处,更是昏暗静谧。

“得手了吗?”

是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有所防备,格外小心翼翼。

“别伤害她。”她有些慌促忐忑,迎着微暗的光线,隐约能瞧见女子的容颜。

此女子,正是秦楚玥。

男子扶着秦楚玥的肩,郑重道:“我只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转身,浅黄的光晕里,男子容颜清晰可见,棱角分明的俊朗,乃前太子常德王燕长溥。

午时,晕晕沉沉的天突然下起雨来。北沧鹩都,倒晴空万里。

“爷。”梁六急步进殿。

秦宓放下画笔,视线却依旧瞧着话画里的女子:“可是有爷的信?”语气,多了些许浅浅欢愉。

梁六回:“是叶九飞鸽来急信了,”语气一沉,梁六凝重了神色,“是闻主子,出事了。”

画笔骤然折断,秦宓指尖沾染浓墨,一团散步开的乌黑,如同他眸中颜色:“沿路备快马。”

一句话刚落,风卷起了宣纸,墨染纸张,晕开了一朵墨黑的花纹,风落,已不见了秦宓的身影,唯有门口一抹远去的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