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正是隐匿于世的龙虎军,各个以一敌百。

府中,萧亦莫临窗而立,未戴面具,许是久不见阳光,容颜微微苍白。

门开,萧敬将军脚步急促。

微微抬眸,萧亦莫问:“城下如何了?”语气,些许慌促。

“姬成鄞联盟南诏,里应外合。”萧敬抬眸,相视萧亦莫神色,沉声凝气道,“秦兵被困城门。”

萧亦莫眸子骤然沉浮,慌乱:“可有援军?”

萧敬欲言又止,久久开口:“没有。”

兵临城下,腹背受敌,她竟毫无动作,她在赌,在等。萧亦莫苦笑,看着窗外,申时的天竟昏昏沉沉的,天际染了灰黑的浓烟,他抬头,怅然轻语:“她在等我。”垂眸,凝着手中莹润的龙虎玉,这便是闻柒的赌注,全数压在了他掌下。

一令龙虎,得之,令天下。萧亦莫迟疑了,不得之,他可舍得?

“闻柒善谋,怎会不另留退路,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秦王,即便没有龙虎令,也没有谁有那个能耐取得了她性命。”萧敬苦口游说,神色沉凝严肃,“殿下,得之不易,我们怎能失之交臂?”

多年筹谋,如今尽在掌中,萧亦莫却迟疑了,望着手中的玉怔怔出神:“这龙虎令若不是她的退路,那便是在试探。”

她知道的,他藏于面具下的容貌,也知道他所谋所求,却还敢如此豪赌,许是真真假假一场试探。若出兵,他失了龙虎令,若不出兵……闻柒的局,他就要出局了。或许,再也进不去了,再也不会有个狡邪慧黠的女子软软地喊他一声梦里。

萧亦莫苦笑:“我输不起。”总归是舍不得那个叫他心乱的女子,赌不起她,也输不起这个局。

“殿下恕罪,属下不得不说。”萧敬双膝跪地,高声道,“闻柒的试探,于殿下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殿下忍辱负重多年,西启战乱不熄,内忧外患,天下之争,殿下同样也输不起。”

萧亦莫眸子骤沉:“你逾矩了。”

“属下万死不辞。”萧敬眼神坚决,不卑不亢,这是他西启未来的帝君,他辅佐十余载,不能眼睁睁看着多年筹谋,如此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

“传令,”萧亦莫并未多言,只道,“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