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往主殿走,讨好地蹭他,“给我画张人皮吧,要和你一样美。”
最好嘛,美得以假乱真,美得花了娆姜的眼。
秦宓点头:“好。”
闻柒踮脚,对着秦宓的脸一口亲下去:“么么哒。”印了一脸口水,她乐呵呵笑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神色说变就变,严肃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柒表情很严肃,都不笑了,一般闻柒不笑的时候,问题都很严重。
秦宓深深凝着她:“嗯?”
闻柒板着小脸,难得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假如,只是假如,真是你中了那情蛊,你要怎么办?”
反正她一定会抓狂,会杀人的。
秦宓未曾多想:“会”
话还没说完,闻柒就截断了,挑着秦宓的下巴,眸光意味深长:“好好考虑一下,若不是标准答案,后果很严重哦,当然,坦白从宽。”
天大地大闻柒最大,当然,她满意的答案才算标准,万变不离这个王道。
这问题,她真不是说着玩的。
秦宓抓着闻柒的手,放在唇边:“拿你来种蛊。”亲了亲她的手,他笑着,道,“然后,做爷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一直想做的事……
想必那情蛊,爷是熬不住,因为闻柒。
闻柒躲开秦宓的吻,笑眯眯的:“要是那对妖女不给我种呢?”
诚然,娆姜姐妹没有成人之美,乘人之危还差不多。
“爷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虽如此说着,秦宓还是认真的回,“若不能生,死,”他用力地咬闻柒的唇,眸间一泓黑墨,浓得化不开,他说,“爷也要你陪着。”
都说,生若有所恋,便不惜代价。只是,秦宓却只要她,不论生死。
这是秦宓的答案,固执、决然、甚至极端,只是她很喜欢,同他一般,她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她的男人,当然只能她自己染指。
双手搂住秦宓的脖子,闻柒清笑:“还差一点点。”眸子忽闪,长睫下,灵动的眼极是好看,她说,“让我家爷受罪,那对妖女得死在前头。”
秦宓笑着吻她:“依你。”
位于燕宫西侧,宅邸奢华,乃东陵行宫。大燕十七王爷满月之喜,东陵两外公主便下榻此处。
差走了侍从,正殿里,只有南诏的娆姜、娆敏两位公主,许是大事临头,神色都些许憔悴。
“你可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东陵芷疾言厉色。
东陵芷与东陵鸢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