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子不舒服?”捶腿的两摇曳生姿也白了脸色。

婀娜多姿眼都红了:“公子~”

“公子。”

“公子。”

“……”

这才哼了一声,就叫十九个美人疼了心肝,哎哟,美人们是恨不得替了公子皱眉不爽。

闻柒,哦不,秦七,就是某七揉揉眉心,小白脸因着饮了酒,娇红欲滴的:“美人别担心,酒饮得多了些,有些头疼。”

美人们能不担心吗?心都酥了。

“奴家给公子揉揉。”

“公子,喝些热茶。”

“公子……”

美人萦绕,端茶送水捶背捏肩的,还有一个年纪稍小些,都心疼得红了眼,卷着手绢抹眼泪:“公子,奴家……奴家不好,给公子喝了那么多酒。”

某七用扇子抬起美人垂泪的脸,手指轻拭:“怎能怪我家美人呢,是公子我输了美人。”眸子微微一勾,温柔潋滟得似要将人的魂儿勾去。

这模样,还不软化了美人们的心肝。

那女子越发垂泪,咬着唇又是娇嗔又是软语:“奴家哪里赢得过公子,那行酒令分明就是公子让着奴家。”

瞧瞧,不愧是县守送来的人儿,火眼晶晶玲珑剔透啊。

某七醉眼半敛,瓷白的手指拂着美人莹莹泪光的眸子,温言细语:“公子若不醉了,美人回去可怎生交代?”他莞尔浅笑,“公子可舍不得我的美人为难。”

一语道破,全是怜惜。美人计里的攻心计,谁能逃得掉,恁的这一个一个藤林县守精心培养的细作,也是要神魂颠倒了去。

“公子放心,奴家不会让那老东西伤害公子的。”

“奴家也不会。”

“就是,县守要想伤害公子,奴家绝不答应。”

“公子~”

“……”

反间计,莫过如此。大抵那藤林县守听了这段,得吐血,这一个一个精挑细选送来的,就这么被人养成了白眼狼,就等着反咬一口。

对此,程大瞠目结舌:“老三,我没有看错吧?”

齐三深思:“我突然想起了闻主子那句话。”

“哪句?”

齐三一脸深不可测:“女人,能抵千军万马。”

“别的女人能不能我不信,不过,”程大笃定,“闻主子调教过的这十九个女人能。”

那日,初到藤林,三县县守城门相迎,皆衣衫褴褛,一路藤林百姓却面带微笑慈眉善目,三县守,一个比一个能哭,哭穷哭苦哭老天不公,年年灾害百姓受苦,肝肠寸断哭银库入不敷出,撕心裂肺哭饿了自己也不能饿了百姓。

好家伙,显然都是提前做过功夫的,消息灵通得诡异。

便这么一路哭到了县守府,破破烂烂的一处院子,然后端来一锅红薯,说是逢年过节才有得吃,粮食都给百姓了。

好一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啊。

当时,秦七公子说了什么来着,哦,啃了一块红薯,对着倒茶的侍女道了一句:“姑娘,何许人家?”

然后第二日,三县之一的钱县守送来了几位美人,秦七公子大大方方收了。

齐三也是知道的,这钱县守老奸巨猾,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难怪,女人能敌千军万马。

夜了,某七陪着美人们赏了月才醉醺醺地回了自己的东厢院。

推开门,闻柒懒懒依着门,也不急着进去,先喊了一句:“宓美人,我回来了。”

宓美人刚出浴,着了一件素白里衣从屏风里走出来,衣襟微敞,锁骨间也晕了淡淡的绯色,墨发尽散,染了些许水汽,好看得有些妖异。

“闻柒。”

秦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