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贱愣了一下:“殿下要在长乐殿用膳?”脸色很哀怨:一个皇家王爷,吃喝拉撒都在皇帝的后宫,成何体统啊!

燕湘荀动动眼皮:“你有微词?”

是啊!敢吗?

林小贱低头:“不敢。”又想到了一茬,问道,“那就寝?”总不能儿子睡在老爹妃子的宫里吧。

“哦,就寝啊……”燕湘荀一脸深意,细细思考,然后笑得很……

林小贱觉得殿下笑得很放荡,他也荡漾了,胆子荡漾,连忙说:“殿下,娘娘她真出宫了,这几天是不会回来了。”

燕湘荀鼻子一哼:“燕宫动荡?圣上违安?为国祈愿?”

好吧,这套说辞傻子都不会信,只是常湘王殿下这么守株待兔,很傻好吗?林小贱咬牙,咬定:“殿下英明,娘娘确实去了护国寺祈愿。”

燕湘荀喝了一口茶,阴笑:“不巧,本王的侍卫今日也去了护国寺。”

真的好巧啊……林小贱醉了,稀里糊涂地说:“奴才真不知道,娘娘只留了两个字。”

燕湘荀立马从软椅里坐直,一脸焦急:“刚才怎么不说?”

林小贱抹汗:“不敢。”

燕湘荀大喝:“说!”

林小贱继续抹汗:“不敢。”

燕湘荀咬牙切齿,没发作:“本王恕你无罪。”

林小贱放开胆:“私奔。”说完,往后退了退。

燕湘荀一脚踢翻了桌子,差点砸到林小贱,他就知道殿下耐不住。

尔后,常湘王殿下一言不发,砸了长乐殿七把椅子三张桌子一盏紫玉茶壶,还有一副蜀绣屏风。为何记得这么清楚?等某人回来铁定都是要连本带利地还的,还是记清楚得好。

砸完,燕湘荀拂袖而去,留了两个字:“无耻!”

燕都一处正繁华的街上,马车缓缓而行,里头,精致奢华,闻柒没骨头地窝在秦宓怀里,懒洋洋地裹着狐裘,正昏昏欲睡着,鼻子一痒:“阿嚏!”闻柒一个打挺,揉揉鼻子,龇牙,“哪个龟孙子,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