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坐起身来注视着她,眉宇间藏着淡淡的烦躁,嗓音带着戾气:“上来。”

白婉棠:?

独孤极眉头皱得很紧,直接伸手把她捞上床,摸到她背后已经发硬的染血衣服,他重重在她满是鞭伤的背上按了下,疼得她直吸气。

“活该。”

他刻薄地讽刺她,把她按趴在床边。

白婉棠懵了很长时间,感觉到鞭伤被拉扯的痛,才回过神来,道:“教主,你……要做什么?”

独孤极是很厌恶旁人触碰的。

而秋芷除了是他的属下,并没有其他利用价值。他这般轻车熟路地对她,除了秋芷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她想不到其他解释。

明明她已经确信,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可此刻她竟然还是有点膈应。

或许是她放下得还不够干净利落。

白婉棠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这是他的枕头。

独孤极脱她衣裳的手顿了几秒,便继续给她脱衣,尖酸地反问道:“你在同我说话?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的手下。

白婉棠在心里回答,努力平复着心情,开始担心独孤极要是要跟她做点什么,她该怎么办。

她的衣服被血黏住,很难撕。

独孤极起初是有耐心帮她慢慢撕开的,但看她那煎熬又不情愿地样子,他的火气也蹿上来,狠狠一把撕开衣裳。

他不过是不想让她死,何必管她有多痛。

白婉棠猛地一下痛得浑身一怔,她条件反射地要叫出声,又咬住枕头把痛呼憋了回去。

微凉的空气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雪白的背上也渗出汗来,滑落在再次渗出血的鞭伤里,疼得她经不住抽搐。

独孤极厌血,那一滴滴从细长伤口里渗出的血珠,与点滴透明的汗珠混在一起,让他胃里翻涌。

淡淡的血腥味与她身上极为浅淡的棠花香混在一起,钻入他的肺腑间,让他体内那股翻涌的躁动更为猛烈。

她也许从未留意过,她如今的这具身体并非媒婆口中的尸体,而是一具人造的傀儡躯壳。

她的灵魂入住了,便成了她,也染上了她独特的气味。

独孤极僵坐了很久没动。

白婉棠逐渐适应了痛,但急促的呼吸在夜色里依旧很明显,生出一种异样的暧.昧。

她想克制住,但是疼痛不允许。

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突然,感到有一抹湿润微凉的柔软,在她背上的鞭伤上轻舔了一下。

她难以克制地脸上发热,想要转头看独孤极,刚抻起脖子,又被他按住了后颈,把她的脸按在枕头上。

她脸贴着枕头,望着床外,看不到坐于她另一侧的独孤极。

只感觉得到他一次又一次地舔过细长的鞭伤,轻.吮伤上渗出的血珠与汗珠。

异样的微痛与酸楚,自伤上蔓延开来。

千年前的他虽然体温也比常人低些,但不至于冷得像块冰。

白婉棠想:要么是我疯了,出现幻觉了。要么是独孤极疯了,竟然不厌血了。

或者是千年前的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叫秋芷的魔。

第24章 八重 但是千年前的他,是太监?

入口的血与汗珠皆是如水一样无味。

独孤极半伏在她背上, 手还扣着她的后颈,许久没有动。

白婉棠尝试着唤他几声,发觉他好像就这样睡过去。

可她一从他身下离开, 他又猛然惊醒, 如同野兽盯住了打算伺机逃跑的猎物般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