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过来,红透了脸把枕头扔向他:“独孤极,不要太重欲。”

独孤极接住枕头放在腰后,理所当然地继续解腰带,“我算是半魔,魔本就重欲。”

“……我做不来,独孤极你别……别!”

眼看他衣服要掉,白婉棠抓起被子扔到他身上。

被子劈头盖脸地落下。

他抬手去接,松垮的衣衫随着动作散开,裤腰滑了下去。

白婉棠条件反射地睁大眼睛,在他扯下盖住脸的被子之前,把床帘放下,背对他道:“我睡了。”

“……”

独孤极重新系好腰带,一手撩开床帘,一手将被子盖回到她身上。

她在床上蜷成一团,脸红得不像话。

白日里的烦恼都抛之脑后,耳边只有自己凌乱的心跳,还有独孤极靠近时,衣料摩擦床铺的声音。

他放下被子要离开。

白婉棠闭着眼睛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他道:“我待会儿过来。”

白婉棠“嗯”了声,松开手,以为他终于想法和自己一致。

过了会儿,他把榻放在了床边,与她隔着床帘睡下。

白婉棠无言以对。

无论是从前的魔祖,还是这一世的三界帝君,绝不会像他此刻这样,谨慎到卑怯。

可比起痛快热烈地在一起,他宁愿如此小心翼翼,只要能延长看到她的时间。

她无可奈何。

“独孤极,你睡了吗?”

她望着床顶,睡不着。

“没有。”

“等我这次回去,就按你说的,隔几天再来找你?”

独孤极沉默许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才喉咙梗塞般艰难地道:“嗯。”

白婉棠把手伸出床帘晃了晃,喊他:“独孤极。”

她的手在外面晾着,独孤极不回应。

她等了会儿,不高兴地要收回手,手指突然被拽住。

虽然只抓了手指,但力道很重。

仿佛他的一切,都压在这根手指上了。

白婉棠觉得好笑,鼻子又有点发酸,就这样让他牵着,闭上眼睛睡过去。

*

独孤极时刻注意和她保持距离,还会时不时问问她的倒计时剩下多少。

他继续尝试带她离开阴阳关,直到发现接近阴阳关那片黑暗的某处,她的倒计时会加速得更快,他就再也不带她去了。

不过他派了人,围绕那处黑暗仔细地搜查。

他每日在书房处理公务,白婉棠在书房的另一边看书。

越是不能轻易接近,她越是想要靠近。

可真打算靠近了,又觉得这样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似乎也足够了。

她想,独孤极大概就是这种心态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白婉棠离开的那天,她一直斜靠在榻上看他,“独孤极,我这次回去,四天后再来看你?四天后是周六,我放假。”

她的四天后,是他的近百年后。

她不想用他的时间来算。

独孤极慢慢地点头,问她:“你还有多久走?”

白婉棠五味杂陈地答道:“快了,大概一眨眼就走了。”

独孤极走到榻前。

她与他对视,下一秒眼前一黑。

他身子压下来,捧住她的脸,像饿到发狂的野兽般啃咬她的唇,试图卡在她要离开的节点,多偷一些与她的触碰。

“白仙仙,我不跟你说笑。”他边吮吻着她边急促地道,“下次你来,我要你看着我……”

白婉棠怔了一秒,要去搂他。

手一伸,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