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魔将都这般说,魔武卫便将白婉棠押去地牢。

白婉棠本是不慌的,想着去趟地牢,正好可以摸清那里的情况。反正独孤极已经说了要亲自处置她,一般没人会轻易动她。

可魔武卫拖她下去的时候,她听见叩音对檀罗道:“尊主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小心尊主处置你。”

她回过头来,瞧见檀罗狞笑着注视她:“不过是个女修,我又不会要她的命,大不了被尊主罚一顿。她可是北冥仙,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我怎么能放过她!我这是在为咱们兄弟报仇。”

白婉棠转回头来,努力保持镇定,记下被拖去地牢的路。

她被丢进城主府最深处的地牢。

这里潮湿阴暗,除了牢房就是刑具,根本没有其他修士。

没多久,檀罗和崔羽灵一起过来。

檀罗道:“我记得你也挺讨厌这女修的,要不咱俩一起?”

崔羽灵没想到是来这儿见白婉棠的。

她虽厌恶白婉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她比檀罗理智,“若是尊上知道你动了他要的人,他不会轻饶了你。你忘了尊上是昨晚如何处置擅自整理他卧房的东西,还以为能邀功的魔侍了吗?”

独孤极叫人活剥了那魔侍的皮,把魔侍碰过的东西和皮全拿下去烧了。

檀罗不以为意,“你和叩音怎么都这样。我跟那些魔侍能一样吗?我可跟随尊主千年了,你没看我昨天在他面前把秋芷打得魂飞魄散,他也没把我怎么样嘛。”

秋芷是他授意要杀的,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崔羽灵仍旧不愿意参与,在白婉棠被檀罗拖出来时,还给了白婉棠一颗疗伤灵药,让她撑不住的时候吃。

白婉棠知崔羽灵没存好心,但灵药确实是能帮她的,斟酌着崔羽灵为何这样做,对她道谢。

崔羽灵不愿看白婉棠受刑,免得被以为与檀罗是一起的。

她在檀罗动手前离开,去独孤极书房求见。

独孤极书房前排了一长队的魔正在受罚,一个个高大嚣张的魔,此刻乖得跟小鸡仔一样耷拉着头。

守门的魔武卫说独孤极正在气头上,不见任何没有传召的人。

崔羽灵听见书房里传出他训斥那些魔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转身离开。

白婉棠,你可真是倒霉。

*

白婉棠从没想过自己要为自己完全不记得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檀罗边施刑边怒斥她作为北冥仙那会儿,以血祭镇压魔族,害镇魔渊里的大魔至今仍如困兽不得逃出时,她满脑子和身体都只有痛。

她痛得小衣都被冷汗浸湿,仍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能在此便动手。

直痛晕过去,她还在想,要忍。

醒来时她趴在柔软的床铺上,环顾殿内装饰,她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万象镜里,才会躺在独孤极的寝殿中。

她通体冰凉,一丝.不挂。

凉意缓解了她的痛,让她慢慢清醒过来,听见外面传来模糊的鞭笞和痛呼声。

还有叩音暗藏幸灾乐祸的劝导:“檀罗,你可别怪我,我早就劝过你,尊主看中的东西不能动,你非是不听啊。尊主说了,要里面的人醒了我才能停手,人修脆弱,我看她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檀罗的话语,伴随着鞭打的力度,时重时轻。

外面有人,自己身上没衣服,白婉棠接受不了这种感觉,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找东西遮住身子。

手臂刚刚撑起上半身,肩头便被一只瘦削苍白的手按住。

独孤极从床帘一侧走过来,把她按回床上,“别动。”

他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