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脚踝, 不算大,但是有一个淤青的肿块。
做完了消毒和清创,打完针出来, 林鲸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一股滞闷感堵在胸口, 她死死憋住,不说话也不哭,那种破碎感令人心疼。
周经理开车送她们回去, 林鲸说:“周经理, 麻烦你送我去桥湖花园行吗?”
周经理问:“你不回家吗?”
林鲸说:“我今晚想回爸妈家。”
她不想一个人呆着。
轿厢里陷入几秒钟沉默, 大家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林鲸趴在赵姐肩膀上闭上眼睛,她仍然心有余悸, 睡不着。背部的肌肉有记忆似的,循环往复的出现着被业主推到前面的惊惧感。前面是恶犬, 后来是恶意, 她稍稍进入浅眠就会抽泣惊醒。
过了会儿,林鲸又问:“周经理, 业主的狗怎么办?”
周姐拍拍她的肩膀, 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人家的狗,关心关心自己吧。”
到底周经理心思更敏锐,他几乎立刻就能洞察出林鲸在担心什么, 便说:“你是想问怎么处理吗?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两个业主, 纵然是我们的服务对象,但公司也不会让你委曲求全,广恒的这点实力和人情味还是有的,别太担心了。”
林鲸心定了定, 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周经理和赵姐两人一起把林鲸送到家,林海生和施季玲已经睡觉了,没看见林鲸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夫妻俩穿着睡衣出来开门,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