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的记性有必要这么好吗?

她捏着衣袖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正是认出了那一本自己曾经当众点评过的,《以下犯上(再版)》。

无怪乎自己失忆时如此喜欢这个版本。

当年分明是她出钱让越长歌改写的,几乎就是自己的口味。

云舒尘骤然考虑到了一个可怕的方面,哪怕自己不说,这事也并不算十分牢靠。

与自己同玩的那群女孩子,她们来的时日尚晚,并不知晓云舒尘的名姓,也从没见过有这号长老。

但是越长歌和柳寻芹早年收下的徒儿她们绝对是见过当年云舒尘的风采的。

至于为什么心照不宣地无视此事,大抵是她们的师尊早有嘱咐,相互通了气。

仔细一想,脸已经快丢完了。

还得是整个太初境,一群群,一个个彼此心照不宣,装傻充愣,维持着她岌岌可危的形象。

愁死了。

半夜,云舒尘又失了眠。头脑里一阵兵荒马乱,如海啸般汹涌地冲刷着她的廉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