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指极快地抵稳。
罗帐之中,传来一声轻笑。
“在自家地盘上,却整得和私会一样。”云舒尘放下手中的书,她叹了口气:“不过也好,毕竟余英还小。”
“当时我听师姐也是这么说的。常人许会觉得有点逆伦。我是怕师尊被她问起,到底不好回答。”卿舟雪走过去,坐在床边,脱掉鞋袜。
“你不怕?”
云舒尘偏着头问,卿舟雪摇了摇头,兴许是觉得师尊的面子比她的重要一些。
“其实若广而昭之于天下,”云舒尘揉揉她的脑袋,“你受到的非议会更大一些。太初境门风宽松自由,可论他处,并不都是这样的。”
天下人总是对身居高位者宽容。但凡有点眼力见者,对于云舒尘的议论总是少一些。到时候的他们闲作谈资的说辞恐怕是……卿舟雪勾引自己的师长,逆伦犯上,再传出几条街去,便会愈发难听。
云舒尘想到此处,面色忽然不怎么好。
她抚着卿舟雪耳后的发梢,指尖下滑,碰到她微凉的肌肤。
此人无论白日看着,还是就着月色看着,都这般冰肌玉骨,干干净净的莫论如何,也不愿让她因自己,被泼得一身脏水。
肃清伽罗殿以后,她很想带她去魔域成亲,那便是明媒正娶,一切的一切,皆可按最高礼制来。
不过,那地方魔气浓郁,面前这个天生的仙子,怕是不愿涉足。云舒尘看着她,心底不知为何,泛起一丝难言的酸涩来。
那双眼睛转了过来,凝视着云舒尘,忽而浅浅地弯了一下:“既然无可避免,自让人家说去。”
“不过,确实是有些奇怪。”
云舒尘的肩膀上,缓缓压了个脑袋。卿舟雪靠着她,轻声道:“我与我中意的人在一起,这叫失礼;听闻人间成婚之前,他们都不认识,这反倒是礼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