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尘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温声一笑,“无事的,突然不疼了。你一走还有点儿冷,别下去了。”
“就说穿少了。”卿舟雪认真嘱咐她,细细掰扯着道理,“便是突然不疼,也定然是那里有了隐患。倘若下次再疼该如何?药还是得吃的。”
她清凉如泉的嗓音,幽淡地在夜色中低叹,“正好,我还与你拿件衣物去。”
待到她来去一趟,云舒尘的身子都凉了大半。卿舟雪给她喂了药,和水吞服,而后将手中那套稍微厚实一点的衣物仔细地披在师尊身上。
待到要为她穿时,云舒尘的手松松搭在她的颈脖上,向下一勾,在她耳旁呵气如兰,“徒儿……这里好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
卿舟雪已经彻底被师尊弄糊涂了。
她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扣住了。再仔细感受了一下,是一根柔软的细藤,也不知是从窗外的哪个角落里长出来的。
她错愕地看着师尊,随即另一只腿也被藤蔓缠住。云舒尘冷笑一声,“无可救药。”
藤蔓一扯,将她固着在床上,整个人如坠蛛网,卿舟雪的视线被云舒尘垂落的长发遮挡了一二。珠帘外的光被遮住,卿舟雪被围困在这一狭小空间之内。
当师尊终于抛却她一切含蓄委婉的套路时,卿舟雪此刻彻底懂了,顿悟之时分外安静。
她并无什么不乐意的,相当安然地躺着,手上接了许多缕女人冰凉柔滑的长发。
自己的眉心被人低头一点,而后是脸颊。
藤蔓在她安静躺下以后无声无息地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