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撤去,水化为滴,淌入地缝。卿舟雪的身子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她身上。

待越长歌走后。

她看着卿舟雪安静的睡容,静了半天,忽然又微微笑了一下。

“卿儿总是……无意间气人。”她拨弄着她鬓边的发,轻声叹气,更似说给自己听,“可算来算去,确也不是你的错。”

她的手又滑下来,在她面颊上捏了捏,手感颇好。这般揉弄半天,便把人托起来了一些,慢慢地,环紧了她的腰身。

许久未曾这样紧拥了。

云舒尘将她捞了个满怀以后,内里的某种难以出口的空虚被骤然填满。

“师尊……在说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呢喃,云舒尘回过神来,将手上的力松了些,低头看去,“何时醒的?”

卿舟雪动弹了一下,偏开头,眯着眼想要站起来。越长老的陈酿果真厉害,几杯下肚,她此刻感觉地在天上,天在地下,而腿不知在哪儿,人如鬼魂一般轻飘飘不着地。

云舒尘亦站起身来,扶住那摇摇晃晃的人影,无奈道,“喝成这样还想一个人去哪?”

姑娘冰雪一般的脸蛋上被红霞染透,她揉着太阳穴,俨然是头疼得厉害,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云舒尘,便伸手向后一指,“沐,浴。”

“酒后不宜沐浴。”

云舒尘拇指捻上食指,手腕微翻,试图以术法替她去除一身酒气,结果卿舟雪不依不挠,迈着绵软的步子非要往浴池的方向走。

她相当无奈,“你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