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月的俸禄,本座劝你不用再言。”

“师兄这心胸还是不够广阔,半点不似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越长老横他一眼,“本座出手,便只拿一月么?”

“我要明年一整年的~”

她将手心摊开,放在掌门眼前,晃了晃。

“一年?”掌门面无表情,“你怎么不下山去抢?”

此话一出,他当即后悔。只见越长歌双手一合,不知从哪儿甩出来一张手帕,沾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哀声呜咽道,“师妹心思良善,不忍伤山下百姓,我抢不了别人,只好半夜给掌门大人下点药,将您绑去做小倌儿,将这太初境第一金字招牌给砸出来。”

“……”

掌门瞧她的神色,像是瞧见了什么天下至浊之物。

她见掌门无动于衷,手帕一扔,逼近一步,“老掌门,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娘现下穷途末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要能作!”

卿舟雪的肩膀一动,被穷途末路的越师叔捉过去,一记手刀刷地横在她的颈脖间。

越长歌啧了一声,拍了拍卿舟雪的脸蛋,故作可惜地说,“掌门师兄,你再磨叽下去,你前程大好的师侄,剑宗未来的希望,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这可真是苍天无眼哪。”

卿舟雪又在心中听到一记传音,是越师叔的声音,“嗯?你倒是吱一声?”

于是卿舟雪淡定道:“救命。”

向来儒雅的掌门气得一口老血在心口翻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朝越长歌那边丢去,“拿着给本座有多远滚多远!”

殿门外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姑娘,瞅见师尊松了手,又转了个身,优雅地接住了口袋,纤细素指勾着绳儿,晃荡几下,整个人顿时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