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太太太祖奶奶的年纪,也乐意被她娇纵着,偶尔有点羞耻,不过……也只是在心里这般想,面上却是不显的。
于是云舒尘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暧昧不明地又多病了几日。
卿舟雪并不觉得麻烦,事实上,她生命的乐趣不多,云舒尘以及她的一些事,便从这乐趣中占了相当可观的一隅。
今日没有下雪,天气好了些。冬日难得的太阳光并不暖身,洒在一层薄雪上,映得山野尽白。
云舒尘说这几日久居室内,连房门都未怎么出过,非要出去透透气了。
卿舟雪自然也是一道的。
她并未赏景,而是看着云舒尘,瞧着瞧着,便蹙眉,“师尊的脸色,仍是苍白了些。”
云舒尘才退烧没几日,披着徒儿的一件外衣,又被惨白的雪色一衬,面颊上的确无甚血气。她闻言微微一叹,“好得多了。对了,看你几日欲言又止,是有何话想与我说?”
云舒尘总觉得卿舟雪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都被寡言的徒儿给咽了回去。
接下来这般一问,卿舟雪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的眼睛,心中仍是记挂着一事。
“……师尊,你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这样好么?”她的目光不躲不避地看着她。
她的师尊先是一愣,而后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觉得好不好。”
“虽不明白为何旁人对此多有指点,”卿舟雪即答道,“不过我觉得若是相互喜欢,那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