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不乐地说:“我认识安穗这么久,从来没见她那么伤心地哭。”
沈玉芜莞尔一笑,“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的。小?穗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方对她的意义。也许两个人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之后?可能会?走散了,但这么一分开,倒是让小?穗正视了自己的感情。”
沈岚汀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谁稀罕他的?早知道安穗这么难过,还不如程明安呢。”
说起这个,沈玉芜眼中带了些揶揄,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小?口说:“程明安?你爹地很不喜欢他。”
“为什么?”
“你爹地说他虚伪。”
沈岚汀怪叫一声,“他还说别人虚伪?”
对此沈玉芜不发表评论,只是说到现?在,有件事她还不知道。
“阿岚,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就是和小?穗恋爱的那个。”
沈岚汀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周泽。”
沈玉芜的动作一顿,眉头一皱:“叫什么?”
“周泽啊。”沈岚汀奇怪道,“怎么了吗妈咪?”
周泽。
周。
沈玉芜在心里念了念,她应当没记错。
周家这辈的孩子,从水,大?的叫周溪,小?的那个不怎么露面,周家不怎么对外介绍,但她还是偶有一次听周太太说过。说小?儿子跟他父亲哥哥脾性一样,桀骜不驯,名?字就叫周泽。
但职业她就不清楚了。
沈玉芜心下疑虑,难道小?穗交往的对象是周家的小?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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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城今日和周家约了喝茶,顺便打高尔夫。
这次特地过来是给谢家送请柬,请他过几天来参加他大?儿子的订婚宴的。
两人一黑一白在休息区太阳伞下对坐,谢寒城戴着墨镜靠着椅子,矜贵地气?质即便是运动装也盖不住。他身旁的周璋倒是随意许多,坐在他边上?喝着茶。
周璋的肤色有些黑,是常年运动导致的,是比较健康的大?麦色。
两人虽然已至中年,但仍然十分注重保养。
周璋看?了一眼谢寒城,心想他这保养的还真不错,跟他三十岁的时候相?差并不大?。
谢寒城心里操心着闺女,有些心不在焉。原本高尔夫打完,拿完请柬寒暄两句便能走了,但谁知道请柬还没到,
周璋出门?的时候光想着今天怎么赢球,将?请柬忘了。
中途给大?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亲自送来。
谢家不是一般人家,随便让人送请柬不礼貌,周家做不出来这么失利的事情。
周溪应了后?,表示很快会?过来,但这都半小?时了,还没到。
谢寒城慢条斯理地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令子的时间观念是跟你学?的?”
周璋:“……”
两人常约球,他也经常迟到。
好不容易今天准时来了,儿子掉链子了。
周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大?概率堵车了。”
谢寒城问:“十分钟之内没到就算了。”
周璋心想,以他对他大?儿子的了解,应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一时半会?到不了。
十分钟后?,周溪果然没到。
一路是谢寒城夹枪带棒的暗损老友,听的周璋老脸都快挂不住。
送人到了门?口,周璋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们家怠慢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呼啸而来的机车声音。
两人抬头去看?,看?到一个身材精壮的少年戴着头盔骑着一辆奥古斯塔风车电掣过来。
谢寒城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