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茶里放着吸管,周泽将?吸管放到她嘴边,安穗含着吸管喝了两口。醒酒茶的味道不算太好,她喝了几口以后怎么都不想喝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嚷嚷说:“我要洗澡。”
“你?自己能洗吗?”
“能。”
周泽有些可惜,抱着她去了她卧室的洗漱间。
确定安穗自己可以,听到里面响起了水声以后,周泽去了客厅的浴室冲凉。
冰凉的冷水将?他身上的热度降下来,那?些因为?安穗的话而沸腾的因子也慢慢在冷水的浇灌下平静下来。
周泽原本不打算再进安穗房间,但他又?怕她半夜醒来以后口渴,所?以还是去厨房倒了杯水,准备放在她床头。
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浴室的水声也早就?停了。
安穗关了房间的照明灯,只剩下床边昏暗的地?灯。
而此刻,周泽端着水,步子却在床前停下,怎么也没法再迈下一步。
安穗洗完澡并没有老实穿上衣服,大概是觉得要睡觉了,她直接便在床上躺下,乌黑亮丽的头发铺满了枕头,她仰躺着,喝完酒洗过澡的脸更加艳丽,盯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些失神。
她动作大开,床边的柜子被她拉开。
周泽的眼神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他的视线追随着她的手,看着上次的口红在她手里翻飞。
直到口红为?唇染上颜色。
原本倒给安穗喝的水被他仰头一口喝下,而后翻身上了床,俯身喂给她。
安穗正躺着,迷蒙着,视线里突然?出现的人?让她反应不过来,下一秒唇间就?充盈着冰凉的水,伴随水而来的还有带着粗粝感的舌头。
她洗的热水澡,周泽洗的冷水澡。
她身上发热,他身上发凉。
温度相交,最后分?不清是热的变凉,还是凉的发热。
周泽想,我确实不该再进来。
如果告诉他进来面对的是这样的场景,他不会进来。
因为?他确信自己应该忍不了。
安穗的手离开那?只口红,攀上他的脖子,和他交颈,厮磨。
周泽呼吸的温度不断上升,他压抑着吻她,亦或者是咬她。
在她脸上咬,留下水痕,在她耳垂上咬,耳垂一瞬便滚烫。
他本能的,像打开那?些健身器械一样,只不过没有健身器械那?么费力,尤其是练腿的那?些。在健身房练腿的时候,总是费力才能打开,但现在这个器械是安穗,就?没有那?么费力。
只是却不能像健身那?样,真的利用这器械去大开大合。
周泽又?去吻她。
不过换了唇。
他知道她大概是难受。
他愿意?去照顾她的感受,以她的感受为?先。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安穗今天确实很醉,在周泽吻来的时候,她做了一直想做的。
周泽是会游泳的。
但人?在水中?,最忌讳被人?往下压或往下拽。
眼下周泽便是被往下压着。
似在飘浮的水中?被人?往下摁,呼吸之间都是水气,险些溺毙。
他不得不费力去上浮,想要去水面上获得新鲜的口气,等穿过那?层水面,得到了空气,他便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过没有太久,就?又?潜了下去,或者说是被人?刻意?压进水中?的。
假使是别人?,周泽不会允许。
但这人?是安穗。
他心?甘情愿地?被她拖进水里,哪怕知道她是海妖,哪怕知道在水中?会溺毙,他也一样甘之如饴。
安穗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