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要开口,他?道:“是对我好,还是对母亲好?
张氏一噎,脸色倒是不自?然起来。
的确原来没准备给他?纳妾的,是女儿提起来,说她大哥不操心后院的事,他?手上各种进?项又不少,回头?全到了宋胭手里,总归是不放心,倒不如安排个靠得住的人在一旁看着,总会好一些。
想到这儿,张氏觉得这当然也是为他?好,虽说安排的是她身边的彩玉,但她一个老妇人还能用什么钱,顶多是劝儿子扶持一下弟弟,守住的钱不都是他?自?己的吗?
“母亲替我给二妹带句话,以后少给母亲出主意,少插手这边的事。”魏祁说。
张氏听了这话,替魏芙叫屈:“你当她愿意管,这与她又没什么关系?她还不是为你好!你倒好,还要怪她。”
“我用不着这样的好。”魏祁不愿再多说了,站起身道:“总之,纳妾的事母亲便作罢吧,不要再提起了,不可能。”
“可我都和彩玉说了,身边几?个人怕是都知?道了,你这么弄,让她怎么做人?”张氏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魏祁面色平平:“母亲先斩后奏,便该想到我有可能不同意,也该作好我不同意的打算。”
“你……”
“母亲好好休养身体。”魏祁说着要走,张氏又在他?身后道:“还有她和老五的事,府上都在传呢,雁儿给他?俩带信,郡主为此要发?卖雁儿,你就看看怎么办!”
魏祁回过头?来:“我没见?旁人传,只见?母亲在传。郡主说这话时我就在西院,我清楚怎么回事……说到底,事情倒因?母亲而起,所?以母亲便别再多想了,此事已了。”
说完他?就走了,母亲年纪越大越不讲道理,他?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
只是心里还是会挂念母亲最后的话宋胭与五弟没什么是真,五弟在意她也是真。那专程给她的冰酪,私下对她的怜惜,都是克制后的关心。
他?早知?道,从成婚就知?道,从五弟大婚那日就知?道,之前?倒能平静,现?在却多少有点膈应。
但这整个件事对她来说却又是无妄之t?灾,郡主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传到人耳中就让人想入非非,最无辜的却是她。
晚上,宋胭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开着窗,有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房里还放着冰,她却觉得烦燥,睡不着。
魏曦将那边的事原原本本和她说了,也有春红从喜鹊那里打听来的话,郡主和魏修吵架大部分都是说的雁儿,却提到了一句自?己,说雁儿给她通风报信。
她不知?道当时听到的人会不会把?这句话当回事,会不会传自?己和魏修,会不会认为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夫妻吵架。
但她无计可施,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回到自?己房中,却难过得睡不着……明日一早还要去给婆婆请安,也不知?她会不会提起这事。
第二天去宜安院,却意外见?到了魏祁。
他?向来是一早就去禁中,与家中长辈请安只是偶尔,没想到今日撞上了。
宋胭知?道他?昨日也在西院,也听到那句话,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但她不想解释,此时只是破罐子破摔,悉听尊便了,也只是按部就班向他?问候一声。
好的是有他?在,婆婆眼神上虽有些不满,倒没有多说难听的话,交待两句,就拂手让他?们走了。
出宜安院,魏祁突然停下步来,回头?问她道:“昨日没睡好?”
两人好久没说过话了,宋胭一怔,而后才回道:“大概是,天太热,睡不好。”
魏祁也不知?信没信,默然一阵,随后道:“前?天偶然遇到信王妃,王妃说她这两日要去翠微山上的别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