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事是什么反应?”

魏曦垂头道:“没什么反应,还对大伯母客客气气的,大概也不在意吧。”

没一会儿徐晏丰来了,向宋胭请安,低头道:“小婿惭愧,为这事还要母亲亲自跑一趟。”

宋胭心里压着火,冷眼看他道:“上午我问你大伯母,曦儿是怎么弄的,她还说是曦儿祭祖时打翻了烛台,冒犯了祖宗,真是笑话,你徐家的祖宗被冒犯了,就要伤自家子孙的命?我真不知她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说这话!

“若不是曦儿阻拦,我真想去问问她,闹到衙门也将这事弄个清清楚楚,好好的人也受不了一条狼狗的惊吓,更何况是才两个月的孕妇!”

徐晏丰低着头不说话。

宋胭知道朝他发脾气也没用,她只是想让他知道魏曦的委屈,最后她道:“你们家爱在后院养狼狗,又有偏私的伯母和冷眼旁观的婆婆,她坐小月子,可不能这样整日想不弄,以泪洗面,今日我便将她带回娘家了,过个十天半月,她身体休养好了再过来,你说呢?”

徐晏丰自然不敢说不行,低头道:“是,的确是徐家委屈了曦儿,听从母亲的安排。”

说罢,看向魏曦,魏曦别开脸,只朝宋胭道:“真回去吗?”

宋胭肯定道:“当然。你不让我去找她们,我便不找了,你以后还要在徐家过日子,难免她心存报复,但我带你走总可以的,也让她们知道你还有娘家人。”

魏曦便点点头。

随后魏曦起床,丫鬟们收拾东西,宋胭去与邹氏陈氏说接她回去的事,当然顺便也要刺她们几句。

回来时,在魏曦院中见到徐晏丰,里面人在收拾衣物,他静静站在院里,不知想着什么,见她过来,才唤了一声“母亲”。

宋胭比徐宴丰大不了几岁,并不想摆长辈的派头,也不想将话说得太重,只看着他道:“曦儿的事,我知道你也不愿意,但我还是想你知道,她若嫁别家,是断不会受这等委屈的,这徐家对她没有公道可言,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当然……她也是唯一真正关心你的人,毕竟夫妻一体。来日方长,你们要相互扶持,护着对方。”

“是……”徐宴丰低头道。

宋胭叹了一声气:“我先带她回去,也算替她撑一撑腰,这次的事我很不满,却没办法干涉,待她休息半个月或是一个月,你去接她回来吧。”

“好,到时我去接,这一趟麻烦母亲了。”

“我的女儿,并不麻烦,只是心疼。”宋胭说。

就这么的,魏曦随宋胭回了国公府,在娘家待了十多天,徐宴丰来接人,才回去。

因这桩事,宋胭常常担心魏曦,但在三年后,徐宴丰陪皇帝打猎,结果皇帝的马意外受惊,险些将皇帝甩下马背,徐宴丰护驾有功,从此调到了御前。

日渐长大的皇帝也渐渐有自己的想法,还没亲政,就组建了一只亲卫军,徐晏丰便是这亲卫军的都指挥使。

禁军本有十二卫,统兵权在兵部,这支新增的第十三卫,只有几百人,但统兵权在小皇帝自己手中。

谁都知道皇帝年满十八,马上将要大婚,也将要亲政,这第十三卫从此就是皇帝御前第一卫。

所以徐宴丰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徐家态度也大变,但在皇帝亲政、徐晏丰成为御前红人那一年,他堂弟徐九病逝。

才十七岁的少年,向来就身强体壮,这病来得极其诡异突然,徐家也三缄其口,不透露多的消息,以致外面众说纷纭,但魏曦却告诉宋胭,原因是徐九染上了花柳病。

似乎是从外地来的一个花娘,撩上了徐九,徐九便与之同宿,待查出染病,那花娘也不见了。

之后徐九全身溃烂,痛不欲生,徐家大老爷好面子,也不愿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