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道:“公主不是一般女子,念是的天下苍生,自然不会留意这些?。我们这些?一辈子缩在后宅的女子,想的念的也就是那?点事。”

乐安公主不禁再次看向她,回道:“但看魏夫人,似乎乐在这后宅中。”

宋胭笑道:“我既非如四?奶奶般出身?名门,又非如公主般金尊玉贵,原本就属于后宅,若不乐在后宅中,那?岂不是度日如年?”她看向乐安公主,认真道:“也幸得有公主,才能让我们这些?寻常妇人有乐在后宅中的机会。”

乐安公主淡淡笑:“魏夫人貌美?又知书达礼,魏大人娶你,倒是他的福气。”

宋胭一羞,回道:“公主实在谬赞,我只求他在辅佐君王、济世安民?时我能不拖他后腿就行了。”

乐安公主又坐了一会儿,喝下面前的半盏茶,站起身?来:“夫人坐吧,我再去前面转转。”

宋胭连忙起身?:“那?我恭送公主,前面的紫藤花好看,公主可以去瞧瞧。”

乐安公主与?范靖语一起走了,宋胭站在凉亭内,久久看着那?远去的人影,长叹一口气。

公主,的确不像是霸道心狠的人,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费心见这一面有没有用。

待走远,范靖语问乐安公主:“太后娘娘的想法,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说,她会不会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乐安公主道:“是不是刻意,都不重要,她的话确实是说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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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她也不简单。”范靖语说:“她的话的确是说给你听的,但听不听也在你。”

乐安公主想起刚回京时,母后问她想嫁什么人,无论想嫁谁,她能替她达成心愿。

她摇摇头,说不愿再嫁人。

但后来有一次母后和温慈太后提起魏祁,她忍不住问:“魏大人是娶了郭家的姑娘吧?”

母后说:“是啊,可惜那?郭夫人大概身?体不好,才嫁进郑国公府没两年就去了,魏祁思念亡妻,这么多年都没娶。”

她当时大为吃惊,问:“竟这么多年都没娶吗?”

还是温慈太后说:“姐姐不知,前两年再娶了。”

母后问:“娶的哪家的姑娘?”

温慈太后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个小?官家里的,毕竟是续弦。”

大概是她突然无端的关心,又大概是她听闻魏祁还未娶妻的震惊,也许还有一点欣喜,让母后察觉,后来母后告诉她,她想与?魏祁结盟,扶魏祁做辅政大臣,但需要他娶她,如此这结盟才算牢固。

她很意外,但也是愿意的,这件事她默认了。

至于魏祁那?个续弦夫人,那?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不过是个模糊的名字,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却是亲眼见到那?个人,带着孩子,她有着自己?比不上的年轻和美?貌,她也并不愚蠢无知,甚至她是聪慧的,温婉的,明理的,她带着那?样粉雕玉琢又酷似魏祁的女儿,明明白白告诉她,这是魏祁的妻子和女儿。

相反,乐安公主才意识到,自己?在魏祁眼里也许才是个模糊的名字呢,十多年前那?一面,也不过只是短短几句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车上,也许他早就忘了。

如今这个模糊的人却要来赶走他妻儿,与?他结成夫妻,他又怎么想她?

她朝范靖语道:“母后那?些?意思你别当回事,哪里可能,我不会再嫁的。”

范靖语听她这话,已经知道她真的被那?魏夫人影响了,自愿放弃太后娘娘的安排。

她心中泛起无奈,又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微微冷硬起来。

回到信王府,范靖语便?让人叫来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