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瞅了梁川一眼。
火光明明灭灭,青年的脸在火光下,显得轮廓很深,是副很硬朗的长相。上巧村里头,没人长他这幅模样。
陈小幺盯着他看得有些久,眼睛一眨不眨的。
梁川注意到他的视线,眼眸微抬。
陈小幺就飞快的把脑袋又埋下去了。
别看他胆子小,和梁川见过几次面了,连一句话都没说话,可梁川的大名,他却是早就知道的。
村里的妇人们闲聊磕牙,有时候就提到老梁家。
提的最多的自然是梁川。说什么的都有。
说川哥儿闷是闷了点,干活真是一把好手,瞧他家的麦子,长得又多又好,全是川哥儿一个人伺候的;
说川哥儿又打了张上好的狐皮,拿到镇里去卖了,卖了多少银钱大家都不知道,就纯靠猜,猜八两的有,猜十八两的也有;
说川哥儿不知是被狗咬了还是咋,染上了疯病,这两天在家歇呢;
说川哥儿也该到了年纪娶媳妇了,要不是那疯病,不说他那样貌体格,就光说他那干活的能耐,估计也能踅摸个差不多的。
别看陈小幺是个小傻子,可以前陈小幺听过这些话,就隐隐约约觉得,梁川好像是个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