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这话听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湛脚步顿住,愣了一愣。

“……我也不是疯病?”梁川又道。

好半晌,江湛反应了过来。

这应当是村里的些闲言碎语。

天元,地元,这两类人本就难得。尤其地元,到了年龄发病时,村户人家没见过的,只当这病与寻常病症大有不同,怕是当风寒去治,全无效果,便说是怪病了。

这么看来,那清泉镇上给温岑抓药诊脉的大夫,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算不得是庸医。

“自然不是。”江湛道,“你我二人乃是一类人。你若信我今日所说,便应当信这既不是什么怪病,也不是疯病。”

江湛脑门上还留着几道伤痕。

是那天梁川下了狠劲儿给揍出来的。

这不过才短短五日,看着也不怎么显眼了。

“成。”梁川看了一眼他脑门上那痕迹,“就信你。”

说完,顿了一顿,从背篓里寻出几样草药,扔给江湛。

江湛接过那些东西,很有几分不解:“?”

“治跌打损伤用的。”梁川说。

江湛缓缓伸手,摸了摸脑门。

“我十来岁被狼咬伤腿,用上这个,不出两日便好。”梁川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既同我体质一样,想来也差不多。”

“……”江湛点点头,把草药揣怀里,“多谢。”

说完便没再多留,下了山。

这人与人不同,天元与天元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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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走后,梁川一人在那茅草屋前静坐了半晌。

一直到天边又露出些鱼肚白,屋里头的人发出声轻而细的哼声,梁川吐出一口气,抬腿往屋里去。

屋里人的确早就醒了。

他裹着梁川的里衣,衣摆长的能将他整个人包进去,正跪在那垫了旧毯子的干草堆上头,伸长着脖子往外瞧。

在寻梁川。

见着梁川进来了,一双大眼睛立时氤上水雾,小嘴巴一瘪,就伸手要来搂他。

可到底是挨了好几顿狠的,说是被人按在地上、树上狠狠揍了几顿也不为过,加之五天下来,他又几乎吃不进什么东西,此刻,少年细细的腿根儿打着抖,根本就跪不住。

梁川两步上前,走到他旁边。

陈小幺便立刻抱上来。

梁川单腿跪下,半弯下腰,大手在他细瘦脊背上抚了几下,手底下的人便下意识的抖了一抖。

这是挨怕了。

这些天以来,陈小幺仿佛就跟真上了瘾似的,没完没了的求,浑身的味道香的腻人。

香喷喷又湿漉漉。

梁川便也没完没了的应他。

到了最后,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在发病。

梁川贴贴他额头,低下头问他:“还要不了?”

陈小幺连忙摇头。

可胳膊却不是这个意思。

仍是软绵绵的,在往他身上缠。

看着像是比五天前,还要愈发粘人些,半点儿不想离梁川远一步似的。

梁川伸手到里头去,摸了一把他滑溜溜软乎乎的皮肉。

什么东西都没隔着,这一探,就觉出身上的确是已经褪了烧了,摸着一点不烫。

可梁川仍是拿不准。

方才听了江湛那话,现下更仍拿不准。

如若这个“病”,就是得亲近,那

思索半晌,他手往下一伸,干脆的开始扯裤腰带。

陈小幺正搂着他男人的腰,见了这么一下,浑身都是一抖,脸蛋儿都涨红了。

立时就撒了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