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是……”虎口传来酸痛感,崔子期看着牙印满心无奈。看见吕锦这么脏,地上又凉,他总不能把吏部侍郎家的少爷放在地上。

崔子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伸出手探了探吕锦的额头,果真一片滚烫。淋了这么久的雨还能这么用力的咬他一口,崔子期心里也不得不佩服。

这小哥儿心志坚定。

有皂吏找过来了,崔子期说道,“还有一个他身边的侍从带着走。”

皂吏应一声看着崔子期抱着吕锦往走前,到了竹林外,吕侍郎看见崔子期怀里的人,心中一喜,“锦儿,你怎么样?”

崔子期:“吕大人令郎高烧不退,先让郎中来瞧瞧。”

吕侍郎让家仆去找郎中,吕夫人看着吕锦直掉眼泪。

崔子期的记性好,他把吕锦抱到他之前住的厢房里,放下手上的人,崔子期正打算客气一番离开,结果他发现他的袖子被吕锦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崔子期知道哥儿的名声很重要,一路抱着吕锦过来都是避人耳目。

吕夫人说道,“锦儿太不知事了。”

她去扳儿子的手没扳动。

他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崔子期。

"没事,令郎在竹林的山坡上趴了好些时辰是心智坚韧的人,这袖子就留着吕少爷吧。"崔子期让皂吏腰间佩刀抽出来把袖子割下来。

吕夫人“啊”了一声。

“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扰了。”崔子期不卑不亢。

皂吏跟在他身后一并出去,他刚出厢房,范主事就找过来找崔子期拿主意。这件事还没落地,崔子期正是忙的时候。

吕夫人带着侍从先帮吕锦换了一件小沙弥穿的里衣。

郎中过来诊脉开药,“吕少爷只是发了高烧,先喝了药,观察一天若第二日还未退烧再来医馆。”

吕郎中:“小儿身边的侍从也发了高烧,劳烦大夫去看看。”

“吕大人客气了。”郎中带着医箱去给吕锦身边的侍从看病。

侍从先去煎药,吕夫人又命人去找几个汤婆子过来塞到被褥里面。她抹着眼泪,一想到吕锦一个小哥儿趴在山坡上淋雨,她就心痛难忍。

“锦儿吉人自有天相,他没有出什么事已经是最好的。”吕侍郎安慰夫人。

吕夫人:“我心中明白,但还是心疼儿子。”

外边的雨还在下,吕夫人起身把窗户关上,吕侍郎忙道,“留个缝隙透气,大夫说了要通气。”

吕夫人留了一个缝隙,吕夫人在府邸听说护国寺出事了,怕得要死。现在儿子没事她心中安定许多。

“京城中的人说崔大人流连烟柳之地,我看崔大人不像这样的人。”

吕侍郎:“我是没关注这些的,不过听聂大人说过,他很欣赏崔子期。”

吕夫人:“聂尚书?”

吕侍郎应一声。

护国寺这事惊动了陛下,崔子期忙得头昏脑涨,忙会半天一口水都没喝上。他人还在护国寺还有一些后续要忙。

范主事拎了食盒过来,“崔大人先吃点吧,午膳都还没用。”

“还是老范你疼我。”崔子期寻了一个空厢房打开食盒,他还以为这是素斋,没想到还有一碟牛肉。

“护国寺只有素斋,我让皂吏轮流值班,让几个腿脚快的人去买了一些吃食回来。嘴里快淡出个鸟来。”

崔子期心下高兴,跟范主事一块把午膳用了。

崔子期狼吞虎咽跟范主事抢着吃完饭。说起来崔子期也是世家子弟,刚来刑部吃饭虽快但也很风雅,后来查案子根本没时间吃饭,他也懒得端世家子弟的风仪。

吃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