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跟同僚道别,他们撑着伞离开,回到驿站洗手洗脚后,郑山辞坐在床边拆开信。
虞澜意先是谴责了他一番,然后就说买衣服跟买鸭子的事,他说话没有逻辑,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郑山辞很有耐心把信看完,他还看见信上有错别字,郑山辞笑了笑。
他知道虞长行是武明帝的伴读,是别人家的孩子。虞澜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看就没好好读书。
他觉得有点可爱。
郑山辞没有再给虞澜意回信,他很快就要回去了。
两个月的旅途对郑山辞不算什么,他从地方一直考到京城,古代的交通太差了,来回都是四个月起步,郑山辞已经习惯了。
他想了想,在县城给虞澜意买了一支素簪。
他看见这只素簪一眼就看上了,他的审美很直男。
把簪子收回怀里,有人喊道,“郑兄,你买簪子作甚?”
郑山辞笑了笑,“没什么。”
“你不会是买给相好的吧?”都察院的事情结束了,过几日他们就要回去了,现在几位同僚都很放松。郑山辞一向肃静平和,到了西川县也不爱出门。现在他们看见郑山辞去买了簪子,心里觉得稀奇这就开始打趣他。
“……买给我夫郎的。”郑山辞笑了笑。
“对了,你跟虞家的少爷还是新婚,他舍得放你出来?”郑山辞身上太平和了,让他们都忘记了郑山辞还是侯府贵婿。
郑山辞想了想,“这是为朝廷做事,他很是知书达理。”
有两个人是世家子弟他们是来这混政绩,打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还不知道虞澜意是什么破德行,他们哂笑觉得郑山辞是在为虞澜意说话。
他们在西川县休息几日就踏上回京的路。
“我还是想念京城的繁华景象了。”有官员说道。
他们一路北上,在立冬时节到了京城。
他们在路上买了披风,现今都是披着披风,提着包袱下马车。些许风霜落在眉眼,郑山辞身上满是风尘仆仆,他抬眼看见熟悉的街道,心下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赶路了。
郑山辞拎着包袱回家,他看着大街小巷的人,发觉自己有些像打工过年回家的人。他到了郑府,有门子看见他便惊喜的喊道,“姑爷回来了。”
他回到卧室,虞澜意没在府上,说是去了侯府。
郑山辞不在家,他太无聊。他跟没出嫁一样整日都在侯府待着。郑山辞回来后先洗漱,厨房做了小菜过来。
他还未用午膳,瞧见家里的饭菜很是亲切。
“姑爷说简单一些,便只做了五菜一汤。”
“有鱼有虾有肉已经很好,这冬阴汤也是暖胃的。”
侍从见郑山辞满意,一颗心落到肚子。
郑山辞用了午膳去睡觉。
虞澜意从侯府回来时郑山辞已经睡熟了。
“这么快就睡了,他是睡鬼么?”虞澜意生闷气。
虞澜意从侯府赶回来就想郑山辞一眼,结果郑山辞一点都不想他,看样子还是吃好喝好的。果然话本上说得对,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我只是去看看他又不会打扰他睡觉。”虞澜意说服自己偷偷摸摸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他看见被褥里鼓起来了,有人在上面睡觉,他心里雀跃了一下。
虞澜意趴在床边看郑山辞。
郑山辞的眉眼还带着疲倦,他睡觉很安分,双手放在两边,神态放松,容貌还是丰神俊秀,金质玉相。
虞澜意看了许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又摸了鼻梁跟嘴唇,嘴唇有些干涩。
郑山辞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睡了一下午,精神好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