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大人的口气看来那些河道官是把我们抖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心中焦灼。

“你拿了他们多少两银子?”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官员问道。

“五千两。”中年男人叹气:“现在这钱都散出去了,我上哪儿去找五千两,查出来后只能摘下官帽去坐牢。”

“你拿了多少银子?”中年男人问道。

年轻的官员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啊,那还好。”中年男人失落的想。

年轻官员:“一万两。”

中年男人惊住了,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这么年轻就贪这么多,吃得消么?”

年轻官员叹息:“京城寸土寸金,我家中不富裕,朝廷发下来的俸禄不够用,想只贪一次置办一个店铺这样就不用贪了,谁想才贪一次就被抓了。运气太差了。”

“这有什么法子,谁让现在的陛下想吏治清明,按理想让我们不贪就该给我们涨点俸禄,这俸禄在京城过得紧巴巴的,来往的人情这些哪一处不要钱。”中年男人愤愤不平。

郑山辞处理完户部的公务也在想贪污的事。朝廷发下来的俸禄太少了,京城的物价高,若是一个人,两三个仆从还能养得起。人一多,来往人情都是钱。都是读书人,身上有傲气,不肯示弱于人。再者人情来往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银子,郑山辞上哪儿去把银子变出来。

要是国库真有钱,郑山辞免不得上道奏折提高官员的俸禄,关键就在于国库只是勉力支撑。分付给工部造大船大桥的钱,国库还剩一些钱。

郑山辞把主意打到精盐身上。精盐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盐铁这块在户部手里,但实则是在武明帝的手中。古代的精盐就在于提纯,另外郑山辞打算把玻璃的制作方法献给户部。

他们家有一个玻璃厂,人数不多,买的东西都是玻璃瓶跟玻璃窗,还有一个玻璃做的饰品,贩卖的范围仅仅在京城,有商人在京城进货卖出去,这般也是进的小货,算不得有很多利润。献给户部就不一样了,京城十三道漕运来去自如,又不会缴纳赋税,赚的钱直接收归国库。

工部把官道上的水泥路修了好了,郑山辞打算上奏请专人在路段设置哨口收费,另也可给商人们安全感,找从军营里退下来的人去赴任。

郑山辞把折子呈上去。

折子到了武明帝手上,武明帝首肯了,“郑爱卿是真心为大燕谋福祉,有这样的官在,朕对太子也放心。”

冯德心中一惊,陛下对郑山辞的评价太高了。这口气像是百年之后若是武明帝不在了,郑山辞就是顾命大臣。

武明帝走出盘龙殿,宫人跪服。盘龙殿下有一百台阶,有侍卫站在一侧。

郑山辞把精盐和玻璃的方子交给杜岳。

他下值回去时,有人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尖声尖气的说:“郑大人,我家公子请你上来坐一坐。”

郑山辞听见这声音心中一动,一个冯公公钻了出来。

郑山辞吓一跳。

他恭敬的应一声,吩咐旺福等人回去。

郑山辞钻进马车,武明帝换了一身便服坐在马车内,满室的清香,茶香浓郁,糕点热气腾腾。武明帝让郑山辞坐下,冯德穿着便服露出花白的头发,看见郑山辞笑吟吟的。

“臣拜见陛下。”郑山辞拘谨的说。

“行了,我今日穿的便服想在京城逛一逛,你就陪着我一块吧,出门在外就叫我王公子。”

郑山辞应声。

马车行到一处,郑山辞跟武明帝就下车在街上闲逛,这条路不是京城繁华的街道,相反有很多百姓居住在这里,都是居民区。这条街就褪去了京城的繁华,显得温声细语,烟火气息重。武明帝驾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