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再后来,时年饥荒,弃养子,收养我的恩师大手一挥,改张为柯。

至于玉貔貅……

张景辰说,那是他娘亲所买,他从小戴到大。

我知道玉貔貅都是向来都是成对贩卖,公貔貅招财,母貔貅守财,存在一对一模一样的,倒也不奇怪。但,为什么是一只在张景辰那里,另一只却在九千岁手上?

并不太清晰的记忆里,我自己并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玉貔貅,张景辰也没有,那时养父母家中虽勉强吃穿不愁,却也没到有富足银钱可以给孩子买玉的程度。

如果张景辰没说慌,那么,这玉只可能是在我被送走之后才买的。

先前照九千岁话里所指,玉貔貅,十六年前,该是和我有关。

可是、可是

十六年前,我已经脱离养父母家接近三年。

养父母买的玉貔貅,又与我有何干系。

又或者说……

会不会,所谓十六年前,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认错的局外人?

胸中一阵颤疼,我攥紧了手中提着的稻草绳,急急强迫自己停住这种荒谬的思考,目光也不自在地从张景辰离开的方向收回,迈开脚步往回走。

真相如何,总要去调查,而不是在这里做无意义的猜测。

万通学斋,张景辰,乌石县,玉貔貅,十六年前。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

一路沉思,左饶右绕,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回到了督公府门前。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抬脚迈进去。

九千岁已经回府,还未行至主殿,便远远看见门扉大敞,他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优雅细品。与其他太监一样,九千岁捧茶时,小尾指会微微翘起,那样女气的动作,放到他的身上,却是另一番贵气自然,带着妖冶神秘的美。

见了我,眼中便化开一抹柔色,放下茶盏,大拇指上的玉戒撞到瓷碟,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我跨过门槛,将方才打包带回的水晶糕递给婢女,自己装作寻常地挨着九千岁坐下,接过他亲手泡的桂花茶,垂眼喝了一口。

张景辰还在我脑中不断旋转,九千岁将上半身凑近,在我耳后静侧暧昧地轻轻嗅闻,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耳垂,将一汪思绪搅得更乱更浑。

在今日之前,无论大事小事,甚至是殿下派林宛威胁我之事,我都能全无防备地坦白给他听,但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要压下,要隐瞒。

是担忧,也是害怕。

我……不知何时,好像对九千岁,没有之前那么的无所谓了。

小暗卫话说得不多,脑子可是叭叭叭地真会想啊!

是甜文!

本文出现的所有配角都是用来开垦荒地、种甘蔗、砍甘蔗、运甘蔗、榨蔗汁、烧火、熬蔗汁、加工提纯红糖的工具人,一嗑精美的糖,离不开背后许许多多工具人的辛勤付出,呜呜(假哭)

三十三

“小景,怎么了?”

我动作一顿。

九千岁接过我手中的茶盏放回桌面,一手穿过我的膝窝,一手托着我的腰,将我抱放到他的腿上。

“你一直心不在焉。”

纯黑色的眼睛凑到我眼前,瞳孔里清晰地映照出我蹙起的眉头,和一张明显藏不住事的脸。

我突然想起,前任厂公还未逝世之时,东厂在朝廷上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势,是九千岁上任后,才渐渐锋芒毕露,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这样一个人,或许在我面前表现得温和无害,但绝对不是能够随意糊弄的。

更何况,我也确实,不怎么擅长说谎。

我扭头,避开他询问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