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万山面前来。

“尤公公,你能来我由衷地高兴。”

尤万山笑着摆摆手,“皇后娘娘可不要再这么叫我了,我也再不是当年的尤万山了,如今我就是一介草民。本是没理由来的,可我又实在想看看小公主,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云七夕笑了,“尤公公,您随时来我随时欢迎,谁要敢拦你,我肯定治他的罪。”

尤万山笑开了花,眼睛慈爱地落在铃兰的脸上。

“这小公主长得可真漂亮,和皇后娘娘你当年长得很像。”

提到当年,他似乎就想起了当年。

“那时候啊,你娘生了你就去了,先皇伤心欲绝,你在一边哭的声音好大,先皇觉得你好可怜,还亲手抱了抱你。当时先皇就把免死金牌放到了你的包被里,想保你一世平安啊。”

说到此,尤万山的声音有些发颤。

关于单烨,该怎么评说呢?他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可是错错对对的事他也做了不少。如今她似乎对他有一些理解了,身为帝王,确实有很多的不得已之处,脚下踏着江山,每走一步,都得好生斟酌,终究顾虑太多,以至于难免错乱了脚步。

尤万山望着铃兰,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竟有泪光在闪动。

“小公主如今长得这么可爱,只可惜先皇看不到。”

云七夕知道,先皇抱的婴儿一定不是她,应该是她的孪生妹妹。

“我相信父皇在天之灵会保佑她的。”

还有她的母亲和刚刚去世不久的父王,他们都会保佑铃兰的。

后来又有很多女眷来看小公主,云七夕便抱着铃兰过去了。

这些女眷们如今忙着对她曲意逢迎,可好笑的是,有那些还是从前单连城入狱后趁机落井下石踩过她的人。如今一个个把铃兰夸了又夸,说她长得漂亮,又有福相,所有好听的话都说了个遍。

云七夕只是淡淡地笑着,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场耍猴戏,时而与一边的张沁雪和单宝珠闲说两句。

阿善是外族人,在这样的场合下有些坐立不安,云七夕特意让单宝珠把她带过来,与她们坐一起,以免她一个人在一旁单机太尴尬。

云揽月一直坐在苏玉婉身后,低着头,她的落寞与现场的笑闹声完全格格不入。

直到身边地些奉承的人散去了不少,单聪的母亲才走上前来。

“皇后,这是我给小公主亲手做的一件袄子,希望她今年冬天能穿得上。”